“娘親啊,你說憐人何時才能夠動用這龍珠救人呢?”秋憐人拿出領口龍眼大小的水晶珠子,裏麵有淡淡的龍影在盤旋。
“師傅說祖母用這珠子就天下人,娘親你也用這珠子救了父皇,雖然現在一直臥病,但是總算天倫安樂。憐人也想有朝一日能夠用它,我想娘親你也會救助天下人的吧?
我都想好了,等什麼時候我也能夠用這龍珠了,我就將千褚國的國號改成龍之帝國,你說如何?”
秋憐人好似有與龍兒有著說不完的話,一點也不覺得這裏的寒冷。
……
在那遙遠的山峰上,這裏大雪紛飛,沒有四季更替。
鬼麵獒拖著厚重的毛發走在雪地裏,一步一個腳印,時不時的挖出幾隻躲藏的雪兔一口咬住。
一隻碩大的雪雕飛旋想來與之搶食,鬼麵獒就朝著那雪雕大叫,卻不料雪兔掉落,頓時被雪雕一個滑翔抓了去,這畜生頓時氣的滿地亂跑,狂吠不止。
子薑看著滿天的雪花,心中一片安寧,他將買來的米蒙酒在紅泥爐火上溫著,雪花還沒有掉落就被熱氣融化了去。
龍胥呆呆的坐在雪地上鋪就的獸皮上,手中一串念珠,一個一個撥拉計數,口中念念,居然是大悲咒。
“人活著,解脫才是目的。富貴榮華是過眼雲煙,恩愛情仇也是南柯一夢。”子薑將米蒙酒到了兩杯,一杯放到龍胥的麵前。
龍胥嘴角微微含笑:“貪嗔癡恨,佛祖也難以割舍了去,否者何苦執念解救蒼生?天之意圖,人之輪回,神佛難救。”
子薑也笑道:“天是自己,佛也是自己,最是活的自在,就是當下,一壺熱酒,一位知己,幹!”
“幹!”
龍胥拿起酒杯一碰,一飲而盡。
“那大和尚去哪裏了?”子薑問道。
他說的大和尚便是白眉僧。
那一日龍胥提劍欲殺,卻是半路被白眉僧阻攔,見其滿臉殺氣,居然對其念經三日。
龍胥被那念經聲念的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先是越加發狂,等靜下來,才懂得世事難料,天意弄人這兩個詞的意思。
而他,也就成了掛單在白眉僧下的酒肉和尚。
“現在還會想她麼?”子薑笑問。
他已經足夠滿足,而且,世界上也再不會有一個龍兒。一切也不會再重來。
“不想。”龍胥點點頭,看著遠處打鬧的鬼麵獒和雪雕,指指自己的腦海說道:“她活在這裏,沒有什麼想不想的。在世人,她已經生死。在我,我死,她才會死。”
“二十年前,你恨不恨我?若是我不反對,或許你們已經在一起。”子薑說道,“我知道那個時候你生氣了。”
“有什麼好恨的?她在我心,你也在我心,是兩種感情的巔峰,誰和誰也互不幹擾。就算她在也好,就算你不阻攔也好,她心中的摯愛終究是秋離騅,而不是我。在她死之前,能夠親吻我的額頭,我於願足矣。”龍胥一歎,隨即莫名的笑了起來。
子薑與龍胥相視一笑,終究開懷豪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