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香瞥了一眼輕聲笑出聲的景辰,暗罵:小沒良心!
她隻想把東西放著,趁著一個人出來也好去集市上溜達溜達,瞧瞧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跟楚淩殊待一起,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閉眼就會想到那天晚上令人噴血的事情。
對方絕對是一個會亂人心智的妖孽,她必須遠離。
楚淩殊將景辰放下來,扭頭喊道:“離歌,帶小公子去府上轉一會兒,我和沉香小姐有話說。”
已經離開的離歌聽見他喊聲瞬間閃到進院內,遲疑片刻才道:“屬下遵命。小公子,走吧。”
景辰牽著他手,沒走幾步停下來,回頭對著一臉警惕的宋沉香:“娘親,景辰先去玩了,不要太想我。”
宋沉香抽了抽嘴角,再次罵了那小東西。
離歌帶他離開後,院子裏就剩下負手而立的翩翩公子,和披著名門閨秀衣殼實則江湖不良人的宋沉香。前者眸子裏碧波蕩漾,後麵神似刀劍。好似一觸碰就會將對方殺個片甲不留。
氣氛壓抑的她心裏七上八下,萬一他再說出讓自己負責的話來,她豈不是被煩死?
楚淩殊麵色平靜的看著對麵的女子,背後的手緊了幾分,隨後出聲,“要不要進去喝杯茶水?”
宋沉香高挑眉梢,“誰知道我喝了之後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楚淩殊怔了怔,上前幾步,她卻防備的退後幾步。他忽然站住不動,伸出了右手,“宋奶奶讓你帶什麼來了?”
宋沉香將禮盒提高幾分,“睿王府是不是很窮?千年靈芝和萬年何首烏,給睿王叔拿來泡酒的。是不是極品?”
楚淩殊勾唇,“的確是極品。回頭我在備一分薄禮,給宋奶奶帶回去。”
“得!”宋沉香還想去逛街市,“我可不想帶著東西去逛街市,你若想回禮,自己去,別拉上我。”
說完,她從楚淩殊身邊走過去,既然他沒有想要接手禮品的意思,那她就多走幾步路,直接放入他屋內。
隻是她走進去才發現楚淩殊的房間,足夠讓她吐血。整個屋內全部都是珍珠瑪瑙,翡翠玉石做成。根本看不出來有一塊木材。包括牆上的那副山水畫,都是各種各樣的寶石拚湊成的。
她眼角一抽,以後再也不說睿王府很窮了。這樣都算窮,那將軍府還要不要活了?
“你這麼鋪張浪費,你娘知道嗎?”
楚淩殊走進她身邊,“我娘當然知道。”
“知道你還浪費?就你這屋子裏隨便一顆玉石,拿出去就能夠兌換很多銀子了。”她有些恨鐵不成鋼。
宋沉香將東西擱在玉石桌上,伸手敲擊了桌麵,癟癟嘴,微微歎息,“東西擱著了,我得走了。”
楚淩殊哪裏肯放過她,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伸手抓住她手臂,宋沉香像被蟄了一樣,慌忙拂掉了他手。
“幹什麼?還不讓走?”
楚淩殊扭頭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內心掙紮了許久,“這三年,你都在那裏?”
宋沉香一愣,眉頭不著痕跡蹙起,“你知道我?”
吟詩說過,之前宋沉香和他幾乎沒有來往,他問這個什麼意思?還有,他肯定知道那天晚上自己還是個處子,那他豈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宋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