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夢琦見釘眼他們過來抬轎子怕露出馬腳,於是她就對程詠媚說道:“娘,走!我們進屋去,外麵的太陽這麼毒,等會兒中暑了。”說著,黎夢琦就把程詠媚擁著朝屋裏走去。
她往屋裏走時,她時不時的轉過頭給釘眼他們倆使眼色,暗示釘眼他們快抬走轎子。
黎夢琦把程詠媚哄進了屋後,她就轉身朝後院跑去。她還沒跑到後院,就看到釘眼和木疙瘩向她招手,她象飛一般跑到釘眼他們倆的跟前。
她剛駐足站穩,釘眼就問道:“大小姐,你可來了,你看這小子在轎子裏醉得像死豬一樣……大小姐,這次你別怪我們不幫你,要是這小子讓夫人和老爺看見了,我們恐怕要被剝皮,抽筋……”
釘眼的話還沒說完,黎夢琦就用手指關節在釘眼的額頭上連續叩了下去,直到叩得她的手指關節都痛得無法忍受了,她才停了下來。她的這個舉動,是她用來懲罰下人的慣用手段,也是她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更是她的一大嗜好。
她的手一離開釘眼的額頭,釘眼的額頭就跟壽星額頭似的,鼓了雞蛋般大的一個青紫色包。要不是她的手指關節疼得厲害沒法再叩了,恐怕木疙瘩的額頭也要遭殃。
她氣呼呼的看著釘眼和木疙瘩,說道:“少跟本姑娘囉嗦!快把這位公子抬進我的閨房去。”
釘眼和木疙瘩驚詫得眼睛瞪得跟二筒似的,同時還異口同聲的說道:“我的大小姐,你叫我們把他抬進你的閨房裏去,我們不敢呀!他可是一個公子啊!他不是母子啊……”
黎夢琦沒等釘眼和木疙瘩把話說完,她就拿另一隻手的手指關節叩到了釘眼額頭處的包上,釘眼痛得實在是無法忍受了,他一邊躲開黎夢琦的手,一邊說道:“大小姐,你怎麼就叩我一個人啊!”
釘眼說道這裏,他伸手指著木疙瘩,又說道:“他也說錯了話的,你怎麼不叩他的額頭呢?”
黎夢琦撇了撇嘴,不削一顧的答道:“隻要本姑娘高興,我想叩誰就叩誰,你難道有意見嗎?”黎夢琦抬起手交替著指向釘眼和木疙瘩,突然提高了嗓門:“你們倆快給我把轎子裏的公子抬到我的閨房去,聽見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釘眼和木疙瘩就已經把徐世軒抬出了轎子。
黎夢琦走在前麵放哨,釘眼和木疙瘩抬著徐世軒走在她的身後,他們三個就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把徐世軒抬進了黎夢琦的閨房裏的床上,然後他們倆才轉身出去了。
黎夢琦的閨房幸好跟程詠媚的房間隔了一個走廊,而且還隔了幾道房門,要不然她把徐世軒窩藏在閨房裏,一定會被程詠媚夫婦發現的。
釘眼和木疙瘩從黎夢琦的閨房出來,木疙瘩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掃視了一眼四周,輕聲的對滿臉是汗的釘眼說道:“小姐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這麼離譜的事她都敢做,我看我們又要有麻煩了,如果老爺和夫人知道了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一旁的釘眼抬手撫摸著額頭上的包,哭喪著臉答道:“我才倒黴!我額頭上的這個包還鼓得這麼大,恐怕後腦勺又要被老爺打出個窟窿來。嗨喲!我的小姐,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不連累我這個苦命人呢?”
“恐怕要等她嫁出去了!”木疙瘩也哭喪著一張臉,看著一旁的釘眼答道。
釘眼他們倆走後,黎夢琦就關上房門一直守候在徐世軒的身邊,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癡癡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徐世軒,她看徐世軒的樣兒,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在眨眼之間徐世軒就不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