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王煒看到在自己說出三百萬字時薛炳愣神,也覺得在情理之中。薛炳因為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沒關係,薛編輯你先看稿吧。”王煒笑道。
薛炳拿起稿子,開始翻閱起來,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竟然忘記了此時還在和王煒這個稿子的作者正在談生意呢。
直到坐在一邊的王煒開口詢問,才恢複過來,“薛編輯,怎麼樣,稿子質量還好吧。”“啊,啊,不好意思啊,王先生,作為一個武俠小說編輯,我已經形成了一種職業習慣,一見到好的稿子就忍不住看下去。”“沒關係。”王煒笑著說道,因為王煒知道,大唐雙龍傳格局宏大,情節起伏,因此開頭大部分是伏筆,而隨著情節的展開,後麵的內容會越來越精彩。所以對於薛炳看的入神忽略自己也沒在意。
薛炳從看書中恢複過來後,數了數稿紙頁數,大致算了算,已經肯定王煒先前說的三百萬字至少不多,想來應該是王煒隻計算了字數,沒算標點。
“王先生真是少年奇才,書稿內容不僅是引人入勝,而且寫稿速度之快,恐怕隻有香港那位一周能寫七天的先生才能比擬。”薛炳發自內心的感歎道。
王煒聽了薛炳的話,知道薛炳說的先生正是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倪匡,對於這位老前輩王煒是非常的喜歡的。其人風趣幽默。古怪,且興趣十分廣泛,常常奇思妙想,蹦出許多古怪想法,曾在跳蚤身上感歎出人生命的脆弱。
而且人生閱曆豐富,十六歲進入華東變革大學進修三個月,隨後參加過解放軍,當過公安幹警,參與過土改,治河工程,開過荒,最後因為“破壞公共交通設施”(為方便個人取暖,利用嚴冬冰封河道,將一座木橋拆毀充作燒火木柴)被懷疑為“反變革”,接受隔離調查。
在這之後,也就是在1957年,倪匡偽造多種公章、證件、介紹信由NMG“畏罪潛逃”至廣州,七月間“叛逃”偷渡至澳門再逃進英控香港。從此,因“負罪逃犯”身份再也沒有回過神州大陸。
其人才華橫溢,自一九五七年由內地來港後,寫了三十年,一個星期寫足七天,每天寫數萬字。最令人稱奇的,是他可以寫三十年而靈感不斷,題材不盡,且是暢銷的保證。並曾同時供給八家雜誌,出版社供過稿,江湖中人更戲稱他為“袋裝書大帝”。出版界流傳一個笑話:即使倪匡寫的是無字天書,也會迅速售清。充其量下次購買倪匡作品時,看清楚是不是無字天書續集罷了!在香港,純以寫稿而致“富”的作家甚少,倪匡是其中之一。
倪匡是最多產、多樣化的作家,他自稱“自有人類以來,漢字寫得最多的人”。其實這隻是倪匡自謙,這句話中的“漢”字大可刪去。古今中外,倪匡唯一可能的對手,隻有西方科幻大師艾西莫夫。然而艾大師的英文多是由打字機或文字處理機打出來的,所以這句話絕無人能找到反證。)倪匡也是最有職業道德的專業作家,他從不拖稿、欠稿(早期寫得太快,寫完後還故意擱幾天再交稿)。但稿費、版稅奇高,並有兩大原則:請先付錢。貨出不改(小說絕對不準人改,劇本如何改則絕不過問)。
倪匡生瓶有三大愛好,煙,酒,女人。
曾有過三十五年的煙齡,最高記錄一天四到五包(刷牙時都不停刷左邊牙齒時香煙咬在右邊。刷右邊時咬在左邊)。直到有一天,忽然聽到上帝的聲音說了幾遍:“你可以不抽煙了!”從此就再也不抽了。(上帝的意思倪匡想了一下子才弄懂,所謂“可以不抽煙”,是指上帝加諸自己的三十五年“煙刑”已滿。)以前一天至少可以喝一公升XO。最近,他宣布了“戒酒”,但定義是酒可以照飲,不過不要飲醉。如今可喝可不喝,但仍認為酒是一種最好的“抗憂鬱劑”。
最欣賞柔順聽話的女人,當然外在美也很重要。《鹿鼎記》中的雙兒是倪匡心目中完美妻子的典型。
聽薛炳將自己跟自己十分喜歡的作家倪匡相提並論,王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薛編輯說笑了。”薛炳收起稿子,笑著從皮夾中拿出兩萬元的新台幣道:“王先生,我今天來的時候不知道您有這麼多存稿,所以錢帶的不夠,這兩萬塊錢你先拿著,剩下的錢出版社可以隨後打進你的賬戶,隻是不知道王先生您在哪個銀行開的戶。”
聽薛炳說直接把錢打進賬戶,王煒點了點頭笑道:“這樣也好。”說著王煒給薛炳寫了個台灣銀行的賬號,這是前幾天王煒與林鳳嬌一起去台灣銀行開的戶。之所以選擇在台灣銀行開戶,是因為在這個時候台灣銀行算的上是台灣本土最大的銀行。
雙方交接完之後,薛炳便拿著稿子興衝衝的回到了出版社,薛炳相信,憑著這本大唐雙龍傳,自己在出版社的地位會更上一層樓,說不定還能弄個主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