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澹台野找了一晚上,很早他就起來到處找了……其實他一夜都沒有睡著,他莫名奇妙的胡思亂想些,然後越想越擔心,反正他感覺事情不再是賭氣那麼簡單了。

而是她真的出事了。當然這也隻是他的一個猜測,那他倒還希望是酈陶鈞不理會他自己買火車票先走了,那至少她是安全的,他倒是在方法弄到買那張火車票的錢,實在不行就買站票回去也行。

她是會去哪裏呢?澹台野一個峭都都走了過來,越來越著急了,腦子裏開始各種的腦補,想著不會是那個大小姐腦洞大開,一不開心就向河裏跳了吧……應該不會啊,酈陶鈞應該不是那種內心狹小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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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會真的要把我給人家的東西給再拿回來吧。”莫幕傾理了一下自己很長的頭發,本來可能是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的頭發枯黃,此時在太陽下他的頭發都有些顯金色了。

沐介看了莫幕傾一眼:“本來你可以不向老子說那麼多的。”

“也是,我不告訴他,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莫幕傾說,“讓我把自己送給別人的東西再要回來我還真覺得不好意思。”

“其實我倒覺得無所謂,給了就給了,被他查了就查了,我不太喜歡老頭子那樣的小心,感覺我們是多麼見不得人似的。”沐介此時是帶著麻布鬥篷的,在太陽光下,鬥篷帽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片灰色的影。

“說的就是。”莫幕傾掄起了酒壺喝了一口,他那長長的頭發落在了後脊背上。

沐介想了想說:“我有些時候總覺得老頭子就是因為這也擔心那也擔心所以導致了什麼事也做不成的。”

莫幕傾點了點頭,又抿了一小口酒,糾正了一下他後背背著的那兩隻大鐵板斧的位置,並用力拉了一下那繩子將板斧綁得更緊一些。

“我覺得我們既然要做事,就要敢認,正像澹台兄說的那樣有擔當。”沐介說,“不然說真的我感覺像這樣的窩藏著越來越像個秘密的私人組織了。”

“老頭的擔心也沒有錯,你有你的誌氣,但你也要想想老頭子會怎麼想。”莫幕傾也不完全說老頭的不是,於是站在一個中立的角度說,“其實他所想要的並不是土地或疆域,他現在的心時就是想對得起每一個族人,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做犧牲。”

“就這麼藏著掖著就能讓我們不犧牲了麼?就這樣我們躲,倒讓我們更軟弱?”沐介皺著眉嚴肅地問,“那我的弟弟還不知道他在哪呢,我們都找了七天了,從戈城找到峭都,我現在都不敢想他現在怎麼樣了,你說這樣是讓我們不犧牲?對,是,大家是沒有在戰場上犧牲,而是坐以待斃的死去!”

莫幕傾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又抿了一下酒瓶口。

“我真的受夠老頭子了。”沐介越說心越煩,“我覺得像這樣躲躲藏藏的等著機會,還不出大拚一場去創造機會。”

“還有一條,為什麼我們族的人就不能與其他的族繁衍?”沐介好像越說越來勁。

“這可不能說,在法案上說了,這樣反而是讓一個民族慢慢腐化成另一個民族的行為。”莫幕傾還是記得這一條法案規定的原因的。在他們族的法案中,如果本族的人與外族的人通婚那將是對兩個民族的同樣侮辱,就像貓是不能與狗在一起的……

“什麼各種神邏輯。”沐介皺著眉輕聲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