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學一些技能呢?”酈陶鈞問。
“學不了啊,因為我沒有錢去學的,而且我們的那個民族連一個學校都沒有,不像你們這個洪堡有什麼初中高中大學什麼的。”武陟用一種很粗狂而又豪爽的口氣說,這是他的本性,但在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夾雜著一些憂鬱,委實說到地域的發展不平等,而且他又是那種不平等中的受害者他當然也開心不到哪裏去。
其實平時他是一個很少說話的人,因為他感覺自己是一個平時讀書少的人,說的話不一定有道理,所以他一向不與人多交談什麼,而現在與酈陶鈞說話感覺還能說得下去,於是他的話匣子就被打開了:“我每年所賺的錢並不多,寄回的錢也隻夠家裏的衣食,不過我想過了,我做這樣的行業也不能做到老,所以我也正在存錢準備著去學一門技術,反正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大我夢想,能夠好好的通過工作過了這一輩子就不錯了。”
酈陶鈞聽了才發現這個世界裏還存在著像這樣的不公平,於是心裏有了一種惻隱,然後接站就問:“你是什麼民族啊,怎麼會沒有學校啊?”
“我是決砂族的人。”武陟大聲說。
“我聽澹台哥說過決砂的人都是很高大的那種的啊。”酈陶鈞的頭靠著樹幹說,“特別是力氣很大的。”
“是啊,我的力氣很大的。”武陟很自信說,說到力氣他又有了一種唯吾獨大的自豪感。
“其實要不是因為我的話我想這個鏈條應該你拉斷的吧。”酈陶鈞知道自己的確影響到了武陟把這個鏈條給拉開,不然的話聽很多的傳聞來說決砂這個民族的力壯大力士都可以一拳打斷與她腿一樣粗一活樹幹的,所以她想著即使武陟不能把這鐵質鏈條給掙斷也能把這棵樹給活生生地背斷吧……
“沒事,我有辦法。”武陟看了一下鏈條,“我可以把這些鏈扣用手指頭把它給捏斷。”
武陟用力按著鐵鏈的一個扣子,鏈扣慢慢的被武陟的食指與拇指給捏彎,不過這個過程他分了好幾次才完成的,因為他手指上溢出的汗打滑了好幾次,也是由於武陟的汗液把鐵扣染得錚亮,在樹林罅隙投射出的陽光下反射著銀鐵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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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中午,豔陽高照,這連續幾天裏戈城裏都是好天氣。
黃大與黃五爬在酈陶鈞家的房頂上,酈家的門口有兩個大漢在外麵把守著,所以這讓黃大黃五兩個人隻有從房頂上爬進來,不過他們能爬上來也不容易,酈陶鈞家的圍牆委實真的太高了,在戈城除了一些公共的建築比如像學校、圖書管之些的建築能超過五層,不然很少有私人家有那個權利將房子修到五層以上,而酈家是其中的一家。
所以黃大與黃五是費了好大力才爬到樓頂上的,黃五正在回收著隨身帶來的繩子,然後準備從別一邊把繩子放下去,然後偷偷進入酈家。
“哇,好……大……啊。”黃五有放繩子的時候從上麵看著下麵酈家的院子驚歎道,看著下麵的那個院子真的讓人有種是進一個公園的感覺,在裏麵有一個人工的花園,且不說那幾座高樓,就說在高樓下有紅漆塗抹得很莊嚴的暗紅色大木柱子,大木柱子上麵有著精致的雕刻,而在柱子下麵奠基著一層磨勩了發亮的石墩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一圈光暈。
“隻要二十萬幣……”黃大看著下麵,也感覺到了酈家人的富裕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想像的,於是他就想到了綁架酈家的大小姐隻是勒索二十萬,於是說,“會不會少了一點。”
“我……也覺……得……的確……少了點。”黃五點了點頭。
“要不要把所要的條件改成一百萬你覺得怎麼樣?”黃大說。
“嗯。”黃五點頭。
於是拿出毛筆……但黃五發現了自己也就帶了一隻筆來而老大也沒有帶墨水,於是想想果斷就用嘴添了添染過墨水的毛筆尖……他是用口水來補充墨汁,然後再把紙條上的二十萬改成一個一百萬。
“我們這個是不是有點不正義。”黃五心裏想著自己這麼無功無勞的就拿人家的東西會不會顯得很齷蹉。
“什麼不正義,我們這個是劫富濟貧,他們那些土豪是有暗偷,而我們是在明偷。”黃大滿腦子都是那些土豪壓榨平民的圖畫……當然他不會想到有些土豪之所以能成為土豪是睡得比別人少吃的比別人簡單兢兢業業的努力出來的……反正那種仇富心理在黃大的心裏從小就紮根……反正他總覺得凡是有錢人得到的錢都是不正經的,於是就對著黃五一本正經的說,“那些人也同樣是在偷啊,我們與他們隻是途徑不一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