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陟記得那個時候是酈陶鈞是跟著順淦的大王還有就是在他胸口上刺過一刀的子穀一起逃走的,所以在武陟的推理下酈陶鈞應該是順淦那邊的人,雖然都瘦子也發現了酈陶鈞並不是順淦的“餘黨”,而且還不給他多一個人的懸賞……

但是根據剛才兩個人綁在一起的那一會兒的對話,武陟聽出來了酈陶鈞是在戈城當地富甲的女孩……為麼說來他當時還真是抓錯了人……

“你不是順淦的人?”武陟愣了一會兒才想出這麼一句話,其實他也知道答案了,但他還是問出了口。

酈陶鈞很是警惕的看著武陟,小心著他……其實她有點想逃跑,但是她知道如果武陟這個大塊頭真的想抓她的話,即使她要逃也不可能跑得過這個邁一步就比她三步還大的人……而且看武陟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想來抓的樣子,他的全身肌肉都是一種鬆弛而無攻擊或者運動的蓄勢,從他的眼睛裏能看出他的一點點遲疑以外也沒有什麼多餘的。

酈陶鈞想到了武陟與她所說的那一些話……就是武陟說自己的職業是由於自己生活所迫使才做了那個叫懸賞獵人的……想想他也都是身不由已……會有那麼一絲的同情與體諒,但是酈陶鈞對武陟的討厭與警惕一點也不少……就像對著一個改過自新的老虎一樣,很可能他的乖巧隻是暫時的,它隨時都可能跳起來咬你一口。

“你的表情是擔心麼?”武陟看到了酈陶鈞臉上的那可以是堪稱為複雜的表情,他已經發現了酈眼神裏的那一絲的恐懼……他也記得是自己把人家抓到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的……她會害怕自己是可想的,但這並不是出於他真的與酈陶鈞為什麼過結才那麼去做的,而是為了懸賞……由於一種道德心的作祟,他知道自己那麼做怎麼都是不對的,於是他有一絲奇怪的尷尬感……。

酈陶鈞看著武陟沒有太多的動作,這讓她放心了很多,但她的雙眼依然是瞪著他的。

樹林的那邊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音,接著是鞋子踩在地上與草與地麵的摩擦。

“有人來。”武陟很警惕的看著聲源處,然後瞟了酈陶鈞一眼,從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武陟對酈陶鈞是真的沒有惡意的……反正他好像還有一種要保護酈陶鈞的意思……他的手下意識的擋在了酈陶鈞的前麵。

該死!酈陶鈞現在感覺到了就是自己的雙腿麻木得沒有感覺……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壞人來追的話她還真的就隻能站在原地束手就擒……

“我背著你。”武陟粗聲粗氣但是很友好的對酈陶鈞說。

酈陶鈞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人的幫助……但她看著武陟眼中閃過和一絲遲疑……

“放心,真的,相信我。”武陟這一次的眼神極為誠懇……其實他之所以想著要幫助酈陶鈞,完全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亂抓人去換取懸賞的那種行為的可恥,當他麵對著一個與他本來無冤無仇的受害者時他會被一種叫“良心”的東西譴責……他在盡可能的用一些發自己內心的真誠來彌補自己所做的那些錯誤,這樣的話自己的良心也能和到一些慰藉。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近,武陟這個時候想著的是帶著酈陶鈞走人了,他也不想再抓什麼人去官方領賞……這個時候的他在都在思考著自己的這個職業的正確性,他並不管那些所抓的是好人還是壞人……或許很多人的想法是武陟隻要抓一些壞人去領賞的話那就是天經地義對得起自己職業的事……但想來其實壞人也是有自己的自由的……

武陟在與酈陶鈞交涉對話的那一會兒他就在反思自己。

看著還在遲疑的酈陶鈞,武陟沒有再多想一把摟過了酈陶鈞,然後向著樹林的另一個方向大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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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他們……逃走了。”黃四對黃大說,他是第一個回到這裏來的,當他看到這一幕時——樹的旁邊隻的一根鏈條,而鏈條上所綁著的人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當時他就犯懵了。

“他們到底去哪了?”黃大抓著胖子黃三的衣領子大聲的咆哮著,“讓你守著兩個綁在樹上的人你都守不了,你還真是飯桶啊,!吃的都去哪了!什麼事都做不好!飯桶!”

黃五被酈家的人抓了去黃大就已經頭大了,他都想著自己要怎麼去救黃五……本來他還想著怎麼妥協一下用一個一對換另一個人什麼的……然後再在交換人質的時候使詐把老五救出來自己再接著向酈家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