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迦傑拉著尹諾走出病房,將她逼到牆角,然後伸出一隻手撐在她腦後的牆壁上,略顯慍色的臉幾乎快要和她的貼在一起,帶著警告與脅迫的語氣說:“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不要妄想去勾引他。”她現在可是他的女朋友,坐在他兄弟腿上像什麼話?
尹諾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委屈的說:“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哪裏勾引他了?是他自己為了氣步蓮才拉我下水的,又不是我的錯!”一想到他這樣汙蔑自己,尹諾繼續表示不滿的說:“再說了!明明是你自己莫名其妙嘛!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女朋友呢!哪有人讓自己女朋友去照顧他兄弟的?現在還反過來說我勾引人家!”這一切的錯終究於他才是,既然不想讓她和其他男人接近,那又為什麼要她來貼身伺候別人?搞得她現在是做什麼錯什麼,不做什麼也錯什麼!六月飛雪,她比竇娥還冤!
黃迦傑咬了咬牙,不耐煩的問:“我才說一句,你就回這麼多,擺明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總之我說的你都得記住了。”他的話就是聖旨,她沒有抗拒的權利,包括所有在他生活圈子內的人,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尹諾不服氣的問:“憑什麼每次都是你說了算?”如今已是21世紀,還有誰會願意做統治階級的奴隸?她完全有權享受自由的天空,而不是處處受製於人。
黃迦傑很輕狂的斜睨她一眼說:“我生氣時最想扁人,所以,不要惹我。”對於她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順從。如果不照他的話做,她的日子肯定不會過得舒心。見尹諾不再吱聲,他說要去超市買些東西,讓她先推著周亮到樓下逛逛。
尹諾漫不經心的推再輪椅,周亮不喜歡熱鬧,於是他們來到沒有什麼人活動的草坪,尹諾沒有看見腳下的石頭,冷不防被絆倒,輪椅滑出手心,由於草坪帶著點坡度,現在正好形成下坡的趨勢,輪椅直往下滾動,嚇得尹諾魂飛魄散,驚呼道:“周亮!”
悲劇還是必不可免,輪椅歪倒一旁,車輪子還不停的轉動著。周亮氣得從地上爬起來,氣衝衝的來到她麵前怒叱道:“你到底怎麼回事?連車子都推不好,真搞不懂你還會做什麼?”
尹諾渾身瑟縮一下,隨即又驚喜的說:“喂!你能站起來啦!”真是奇跡啊!原本還以為他這一摔準會徹底殘廢,沒有想到居然站了起來,而且還走得這麼利索。
被她這麼一說,周亮忘記了發火,好奇的瞥向自己的雙腿,左腿不再麻木,已經有了些許疼痛的感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使他心情出奇的好,沒有追究尹諾的過錯,滿腹心思都放了自己身上。
黃迦傑回到病房時,看見一身病服的周亮左腿的褲管卷得高高的,膝蓋上綁著紗布,於是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周亮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問?你到底是讓那丫頭來伺候我的,還是來謀殺我的?”
黃迦傑不解的說:“這話什麼意思?”不會這一會兒功夫她就闖禍了吧?
周亮冷哼道:“什麼意思?你問她去!”剛剛說到這裏,尹諾就走了進來。
黃迦傑瞥了一眼周亮綁著紗布的腿問:“說,這是怎麼回事?”
尹諾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無奈的說:“我隻是不小心。不過,他倒是蠻受益的,起碼這一摔,讓他的腿恢複知覺了。”
黃迦傑似乎並不肯定她的說法,狐疑的打量她說:“這麼說來,你比這裏的醫生都強嘍?那麼以後阿亮的複健就交給你負責了。”
尹諾頓時變得啞口無言。天呐!她上輩子作了什麼孽?到底還要和這兩個惡魔糾纏到何時方休?今天一天做的事情,比她二十一年做的還要多,再這樣下去,她非得崩潰不可!
終於挨到中午了,尹諾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空閑時間,她步履蹣跚的走在綠蔭小徑上,無力的揉肩捶背,真把她累得夠嗆。她打心眼裏恨死了那兩個沒心沒肺的魔鬼。嘴裏嘀咕了半天,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定睛一瞧,是姚城的來電,她怔了怔,然後接聽了電話。
“喂!”
“小諾,你現在在哪兒?有時間出來玩嗎?”
尹諾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確定黃迦傑不在附近,於是打聽了他和單琴他們的所在地點,偷偷摸摸的溜出了醫院,生怕會被黃迦傑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