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套裙被扯爛,簇新的香奈兒外套被胡亂丟在旁邊,活像一堆包菜。裙子卻拉到腰間,顧念並沒有任何前奏,隻是那樣懲罰性地,迫不及待地衝進來,繼而重重撞擊。那溫暖而狹窄的縫隙,已經五年無人問津,居然有所反應地吐出歡迎的花蜜。
安知薇臉頰濕濕地,開始流淚。
“不要……不要……”她的嗚咽,卻隻換來顧念更用力的衝擊,時間長得像一個世紀,顧念目光冰冷,“不要?那天你可是一直在作弄我。”
他用兩隻手指捏住安知薇下巴,把她流淚的臉別到一邊。
“不要在我麵前哭,那隻會令我更加厭煩。”
安知薇也不願意在顧念麵前哭,無奈,淚水是止不住的。
最終,他抽身而起。
“你已經沒有五年前那麼好了。安知薇。”
他扯過地上的外套,丟到她身上。走開去打電、話。
“林落華那邊,我會幫你擺平。”顧念說,“條件就是――每周二,你過來陪我。”
陪他做什麼?
安知薇不解,可當她看到顧念那刀子一樣的眼神時候,她又明白了,顧念所謂的“陪”的意思。
“陪到什麼時候?”
“唔,三個月左右吧。”顧念忽然笑起來,“時間不太長,對不對?我會放過紅令,你對我很熟,我想我不用花費太多無聊時間。”
三個月?
安知薇有些迷惑,透過重重迷霧,她始終不知道顧念在想什麼。不過,她馬上就明白了顧念的用意,他是男人,他有需求,他約束自己,不去風月場所。所以,她成為了理想的發泄對象――顧念了解,倔強如她,絕對不會祈求任何施舍。
“是交換……”
她吃力地說,下麵仍然很痛,痛得她無力坐起來。
“沒錯。”顧念說,“老熟人了,我跟你破個例。”
這是趁人之危!
安知薇憤怒地說:“顧念,我真是白認得你了!”
“如果你現在不認得我,那麼林落華這件事你準備怎樣收科?”
顧念冷笑反問。
安知薇忽然啞了。
看著沉默不語的她,原本占了上風的顧念突然又暴躁起來。
索性丟下她不管,自行去撥通手機。
“黑皮。是我。”
聽到黑皮的名字,安知薇身子一震,然而她終究沒有抬頭。
――“手頭證據掌握得怎樣了?可以開始走檢控程序了嗎?”
――“太慢了。我再給你一個月時間,搜集好證據。記住,我不要讓他坐牢,不要讓他罰金,我要他必須判死刑。”
掛掉手機,顧念就走了。
安知薇躺在地上,呈大字型,等待疼痛漸漸散去。
然後,良久良久,她終於爬起來。慢慢地把衣服套回身上,離開了溫泉酒店。
第二天,董芫告訴安知薇,武裝部派了兩支行動小隊,專門化裝便衣保護董氏的車船。而且他們很神奇地拿到了政府批文,這樣程序做足,就算對方有什麼察覺,都無跡可尋。有了這批武警,董氏的輪船車隊,安全係數都將會大大增加。
安知薇聽罷,良久不語。
顧念從來都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隻是這一次……自己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晚上獨自留在房間裏,安知薇在日曆牌上打了醒目的紅色圈圈。離三個月還有90天,她隻當這段時間賣給了魔鬼。
大概因為有了豁出去的覺悟,很快,安知薇就神采奕奕地重新披掛上陣。沒過多久,在她正式開始彩排的時候,安知夏就攜著她的新曲子,正式進駐表演組,成為安知薇首場演奏會上的唯一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