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嘯東臉色鐵青,冷冷瞪著他離開。
很快,餘嘯東和安知夏訂婚的消息,就飛滿了新江城。幾天之前餘嘯東和安知夏的香豔照片才剛剛出現,如今又有了後續新聞,老百姓們隻當是豪門花邊,看個熱鬧。看完報紙之後感歎一句“貴圈真亂”雲雲,知道真相的圈內人啞然失笑之餘,卻紛紛搖頭。
雖然說現在已經不是古代,要什麼三從四德,從一而終。要是安知夏守不住餘嘯雄,轉而另外嫁人,大家倒覺得這沒什麼,這行!可她現在嫁的是誰啊――是之前的小叔子餘嘯東,這種事,還是太重口味了!
這餘家都是什麼家風?有錢有勢,不代表可以亂來,尤其這種倫常大序,更不可以錯。餘家之前四個兒子各有各的出色,人人羨慕,擠破腦袋都想要把女兒嫁進去。可最近這幾個月卻接二連三地鬧出大事,如今城裏的好人家又開始慶幸自己女兒沒有嫁進這個家庭了。
餘家成了新江豪門圈中的笑柄,至於安家,也好不到哪裏去。
安家三房本來就是新聞大戶,幾年前的小三上位私生女兒離婚結婚才剛剛平靜,如今又鬧出安二小姐一女嫁兄弟兩人。
安楠暴跳如雷之餘,被林落華好好地收拾了一頓,隻能敢怒不敢言。
連帶著安柏安鬆都受了牽連,安柏因為家庭作風問題,原本大有希望再進一步的,如今卻被組織考核說“需要再考核一年”,那就是基本上宣判死刑了;安鬆不走仕途,但卻因為那合作的日本商人怪兮兮地問安知夏的事,繼而又提及了安知茹,說有其姐必有其妹雲雲,安鬆氣得一杯茶潑到那小日本身上,就此損失一個金額巨大的訂單。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七月末的夏天,安家和餘家一根藤上兩根苦瓜,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唯一最開心的,就是林落翹。她摟著林落華,吧唧一口親過去。
“還是哥哥你有辦法!一回來就幫安知夏解決個大難題!”
之前顧念擔任武裝部長,風聲太緊,迫於無奈林落華隻好去外地躲避風頭。最近這段時間顧念人間蒸發,林落華也就竄了回來。他出手幫助林落翹,自然不光出自親情那麼簡單,“妹子,餘家這棵大樹好不容易傍上,叫安知夏傍牢一點,以後我們大把地方需要依仗餘家呢!”
“我知道。”林落翹笑容惡毒,“我家那死鬼現在是靠不住了,隻能靠知夏嫁個爭氣的丈夫。不然瞧安家這破落樣子,還不知道能夠支持多久!”
安楠經商無能,安柏仕途裹步不前,光靠著以往的底子,這些年來的安家外麵架子雖然沒有倒,內囊卻已經都翻上來了。
“還有我這邊,顧念那小子一直盯著我來打。等到知夏和餘嘯東成婚之後,記得多幫我美言幾句,讓餘家出麵保我。”林落華說,“我可不想再回去吃牢飯。”
他說得可憐,林落翹也動容,她說:“哥,我曉得。等到知夏嫁進去,以餘家的勢力,馬上就可以安排你到外國去。到時候你就海闊天空,再也不要回來了。”
林落華笑笑:“正是這個道理。”
“不過,餘家現在還有一個阻礙,恐怕餘嘯東會拿他做借口,不讓知夏進門。”林落翹眉頭微蹙,“總得趕緊想辦法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才好。”
林落翹說的,正是餘嘯言。
自從那天在公司回來之後,餘嘯言就失蹤了。
餘嘯東隻是象征性地派人出去找了一下,打了幾次餘嘯言的手機,無人接通,也就不再理睬。
兄弟倆溫情脈脈的麵紗,已經撕了下來,餘嘯東和餘嘯言的關係搖搖欲墜。
安知薇按照紙上寫的地址,來到那個破舊院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時分。馬路邊有不懷好意的混混衝她吹口哨,被旁邊負責保護她的玄月和西斯瞪了一眼,那些混混嚇得趕緊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