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詳與野種之間,有何差別?”
聞言,唐無憂臉上的笑意倏地斂起,一雙深眸僅在一瞬便染滿了惱火,她猛地一把推開宮洺,起身瞪著他,冷笑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覺得沒什麼區別,榮王,你在我房裏呆的時間夠久了,未免被人閑話,您還是請回吧!”
許久沒有暴躁過的唐無憂,此刻竟是有些忍不住想要惱火,野種,還真是一個好詞,尤其是從他嘴裏說出來!
未免自己的脾氣忍不住爆發,唐無憂還是選擇此刻不跟他呆在一起,轉身欲走卻又被宮洺擒住,他用力一扯,將她反擁如懷,剛勁的雙臂死死的摟著那想要掙紮的身子。
“放手。”
手臂再次收緊,宮洺不顧她的惱火低頭在她耳邊輕喃,“本王不過是問了個問題,你為何就惱了?”
“宮洺,我勸你最好現在放手,不然的話……”
話沒說完,綠繡突然衝了進來,看著眼前的場景她猛地一嚇,隻是她反應夠快,忽的一下又退了出去,她站在門外開始渾身冒冷汗,“小小小小,小,小姐。”
已經快四年沒聽過她慌亂到疊加的話了,她這一聲小姐下來,唐無憂頓時覺得有些腦仁疼。
她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宮洺仍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後咬著牙朝門外的綠繡問道:“怎麼了?”
“四四四,四皇子來看您了。”綠繡簡直是嚇傻了,也不知今兒是什麼日子,這榮王在屋裏,這會兒卻又來了個四皇子,這怎麼都趕一天了。
聽聞來的人是宮楚,唐無憂隻是略微挑了一下眉,沒有太多反應,她早就料到宮楚會再來,隻是沒想到他來的這麼不湊巧。
“他來幹嘛?”
一道冷聲從唐無憂的頭頂響起,唐無憂嘴角一勾,聳了聳肩,“鬼知道他來幹嘛!”
宮洺垂眸看了看突然間就消了氣的唐無憂,皺了皺眉說:“你們見過了?”
“嗯,前兩天見過一次。”
這話一說,宮洺倒也知道他為什麼會來了,以前他因為她傻而躲她如瘟疫,然,如今她這精靈的勁頭,就憑那素來好色的宮楚,又豈會輕易放過?
驀地,宮洺眉心一緊,問:“你不會還喜歡他吧?”
唐無憂嘴角一揚,轉頭送上一副邪肆且又魅惑的笑臉,“你猜。”
猜?他才沒那心情去猜!
宮洺雙眼危險的一眯,而後鬆開固著她的手,轉而環住了她的腰,“本王保證,總有一****會撬開你這張利嘴,讓你對我坦誠一切。”說罷,緊了一下她腰間的手,擁著她一同從房裏走出。
兩人出門之時,宮楚剛好從院外走進,看著宮洺從唐無憂的睡房走出,宮楚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再看看那橫在她腰間的手,他更是憤恨的捏緊了拳。
上次他也不過就是摸了摸小手,可他居然敢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簡直是豈有此理!
“四皇子殿下。”一聲溫柔的輕喚,唐無憂掙脫宮洺的手,提步朝著宮楚而去,見此,宮楚頓時笑顏舒展,而宮洺卻是狠狠的慫了下眉。
對於唐無憂來說,宮楚不過是她手中的一個玩物,輕了重了全都由她說了算,可是宮洺就不一樣,至今為止,她不但沒有找到他的任何軟肋和把柄,反而她自己被他抓了一堆的破綻,所以,這兩個兄弟相比,她還是喜歡去逗弄有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