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滿臉的悲傷,她深深的心疼。
“你知道嗎?她死了,她竟那麼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她死了,她死了……”他緊抓著她纖細的肩膀猛力的搖晃著。
“她就那麼倒在了我的麵前……她在我麵前倒下的……她是在我麵前倒下的……”他依舊搖晃著她,好像要將她搖散才甘心。
“痛……”許諾實在是承受不住,微微吃痛呻吟出聲。
他終於清醒過來,緊緊的抱住她,“她不要我了,她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裏。”
她用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背,聲音低柔地說:“楊格,你還有我。”
她低柔的嗓音,讓人安定。
月光的銀輝灑散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唯美絕倫的畫麵。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輕輕地咬磨著。
他的眼睛驟然眯起,推開了她,目光中流露的言語,就像在無聲的控訴,怎麼會是你。
她沒有想到他會在兩人吻到動情處,硬生生的推開她。
看著她清麗的容顏布滿令人心悸的震驚,他的身體僵了僵,溫柔的月光灑在他身上,卻是格外的清冷。
“諾諾,還好有你在,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再次攬她入懷,聲音低沉的說。
他轉變的如此之快。
許諾不免愕然,他的舉止動作與方才截然不同。
她隻能在他的懷中輕輕地點頭。
楊格送她到家門口,然後輕輕抱了抱她,“諾諾,還好今天有你陪我。”
“早點回去吧。”許諾輕輕推了推他。
“好,你也早點休息。”他輕點了下她的額頭說。
怔怔的看著楊格離開的背影,她想起白天沈繁的話,忽然覺得心髒塌回去一塊,殘破不能受力。
楊格嗬,你心裏暫居首席的究竟是誰?
當許諾打開家門的一瞬間,她就感覺空氣中的沉鬱。
許墨和薛佩兩個人坐在沙發兩端對峙著。
“媽,您回來了。”她走到薛佩身邊坐下。
薛佩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瞥了眼坐在對麵滿臉僵硬的許墨,沉聲道:“既然你開始了,就必須做下去,以後公司還不是得交給你打理?你沒有選擇。”
說完薛佩站起身來,向樓梯口走去,“明天的飛機票是10點的,希望你不要誤了班機。”
“小墨……”她滿臉憂慮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姐,我得去美國,去陪她參加一個無聊的宴會,嗬,當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啞然失笑。
“姐,我好累。”許墨側身躺在她的腿上。
她揉了揉發痛太陽穴,看了看許墨,又看了看薛佩背影消失的樓梯口,低低地歎了口氣。
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的灑向站在樹下的兩個人。
“你想去哪裏?”楊格斜斜地靠在樹上,對她說。
“我想去看海,然後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伴隨著黃昏的天空,然後睡著。”
“好,我們今天就去看海。”楊格摟住她的肩膀笑著說。
“你可不可以不開車?”許諾瞥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跑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