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驢繼續向前慢慢走著,笛聲悠揚,蹄兒聲響,倒是顯得幾分詩意,昝元倒著躺在驢背上,這時一側頭,坐了起來,一巴掌拍在驢屁股上,說道:“你這頭笨驢,不是說不來青城山的嗎,你沒看到這分明寫著青城山幾個字嗎?”
昝元看著道旁石碑上刻著的“青城山”幾個字,又自道:“罷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且到山上去看看。”昝元正自說自話,突然一旁跳出幾個人來,掄刀持劍的,將昝元圍在道中。昝元道:“幾位這是何意,莫不成是要打劫。”
一個漢子道:“哪裏來的窮書生,快快下馬,不對,快快下驢來。”昝元依言下驢,剛才說話的人道:“跟我們走吧。”昝元道:“不知道幾位仁兄要將我帶到何處?”
說話的漢子道:“你不認字呀,自然是帶你上青城山了。”昝元笑道:“那還真是有勞幾位接待了,我正是要上山呀。”幾個漢子也不說話,架著昝元就朝山上走去。
青城山上,一老一少兩個漢子正在對坐在一石桌旁品茗,老人四十來見,年青的約在二十歲上下,幾個漢子將昝元帶到近前,一個漢子道:“掌門,我們在山下了現這書生,也不知是何來路,就帶上山來了,請掌門定奪。”
那年青人道:“你們抓一個書生上來做什麼,快快打發他走。”幾個漢子正要將昝元帶回,那四十來歲的漢子突然道:“且慢。”說著站起身來,看著昝元,說道:“你這書生從何而來,為何到了青城山?”
昝元道:“我也不太記得是從哪裏來的了,遊曆四方,不覺到了青城山下,這青城山也不是哪家的,難道來不得嗎?”
漢子道:“書生就是這般不長見識,你可知道老夫是誰嗎?”昝元搖頭道:“當然不知。”漢子道:“老夫乃青城派掌門雲上天,可曾聽過?”
昝元搖頭道:“不曾聽過,隻是你這名字取得好像不妥,為何要叫雲上天,而不是天上雲呢?”雲上天擺手道:“老夫懶得與你多言,我來問你,你來的路上可曾見過兩個女子朝青城山來了?”
昝元點頭道:“確實見到兩人,聽她們的口氣,與青城派好像處得不太融洽。”雲上天道:“你認得她們?”昝元搖頭道:“認得不敢說,隻知道她們是兩姐妹,那大的叫月珊,小的就不知道了。”
那青年這時站了起來,說道:“還說不認得,你連名字都知道了,定然知道她們的來曆。爹爹,定然不能放了他。”
昝元笑道:“這位兄台這話可說得不對,知道名字不一定知道來曆,知道來曆卻未必知道名字,就像這位兄台,我雖知你是青城派掌門之子,卻不知道你的名字。”
雲上天道:“且不管他知道與否,先關起來再說。”幾個漢子不由昝元分說,將其帶到了間石室中,昝元剛一進來,頓時笑了起來,對著石室裏的兩個女子道:“原來兩位姑娘也在這裏,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這石室裏的正是月珊兩姐妹,月珊的妹妹道:“你這酸書生怎麼也被關進來了,真是活該。”
昝元搖頭道:“這位姑娘怎麼說話的,就算是幸災樂禍,似乎以姑娘現在的樣子,也不比我好吧,再說他們隻是怕我將你們上青城山的事說出去,看來他們解決了你們姐妹,就會把我放了的。”
月珊的妹妹這時道:“你說什麼呢,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與這青城派是什麼關係,告訴你吧,青城派的人縱然要殺,你死一百回也輪不到我們。”
昝元笑道:“姑娘就吹吧,這樣的事我豈會相信,你們要是與青城派無怨無仇,他們為何將你們關在這裏。”突然一個聲音笑道:“你小子知道什麼,我月靈表妹說得不錯,你死一百回她還沒死呢。”說話間一人走了進來,卻是昝元在外麵見到的那個青城掌門雲上天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