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中頓時沉寂下來,月靈輕聲道:“嚴大人?莫非這裏麵的人是當官的?”昝元道:“這嚴莊何止是當官的,而且官還很大,就是我們在酒樓見到的跟著那兩個女子一起走的人了。”月靈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看不出你這人連當官的都能認識。”
昝元道:“他可不是我認出來的,不過我若要知道他的來曆,卻也並不難?”月靈疑惑道:“這我倒要聽聽。”昝元道:“現在哪有時間說這些,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時廟裏傳來剛才那男子的聲音道:“原來王姑娘早就知道了,那看我也沒必要在隱瞞了,不錯,我的確是嚴莊。”
那女子聲音道:“五毒教雖然偏安苗疆,以毒為生,但嚴大人這麼大的手筆,我們不得不查探一下,不過嚴大人的身份,我們也是才知道的。嚴大人既非江湖中人,何苦要我五毒教蠱毒,若是行軍打仗,那毒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頂多能毒死幾個人,在千軍萬馬中又算得了什麼?”
那嚴莊的聲音道:“王姑娘,這事恕本官無法與你說清,不過我想這些金銀,足夠買到天下任何東西了吧。”
那王姑娘的聲音道:“嚴大人,你在信中說的隻是要我五毒教相助,而且也未曾告訴真實身份,如早知嚴大人是官場中人,小女子也不必走這一趟,這些東西請嚴大人自己帶回去吧。”
嚴莊的聲音道:“王教主這話何意,莫非是嫌本官出手太小,還是覺得安大人的官不夠大。”王姑娘的聲音道:“嚴大人,小女子一介江湖女流,不想摻入你們官場是非,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嚴大人所要之物在我們苗人眼中是忌用之物,再者若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五毒教將蠱毒與嚴大人作交易,五毒教隻怕難以再在江湖上立足了。”
那嚴莊笑道:“你們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本官本不想為難王教主,隻是本官此次奉安大人之命而來,若帶不回蠱毒,隻怕難以向安大人交待。再者本官得到此物,也不會用來對付江湖中人,相信此事江湖上的人也不會知道,況且五毒教偏居苗疆,甚少與中原江湖上有往來,得了這些錢財,五毒教在苗疆更能呼風喚雨,王教主何樂而不為?”
那王姑娘的聲音道:“嚴大人,我們言盡於此,告辭了。”突然廟內傳來嚴莊的笑聲,接著嚴莊的聲音道:“王教主,本官不遠千裏而來,卻隻得到王教主一句言盡於此,讓本官情何以堪。”
那王姑娘的聲音道:“嚴大人,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隻聽得那嚴莊冷冷一笑,說道:“王姑娘,本官將你從苗疆請到此處,既然得不到蠱毒,王教主不會以為會這般容易就能離開吧?”
王姑娘的聲音道:“嚴大人,五毒教偏安苗疆,不想與任何人結怨,當然更不想得罪權傾朝野,統軍百萬的安大人,但若嚴大人想硬來,別說小女子沒提醒嚴大人,一旦動手,嚴大人帶來的人隻怕都出不了這廟。”
嚴莊笑道:“王教主,五毒教用毒如神,本官敢來見你,難道你認為真就沒有一點防範嗎?”王姑娘冷冷的聲音道:“既是如此,我們隻好各展所長了。”
破廟中傳來了嚴莊得意的笑聲,接著是死一般的沉寂,昝元輕聲道:“不好,看來王羽珞處境不妙。”月靈道:“你怎麼道的?還有你如何知道那王姑娘的名字?”
昝元擺了擺手,輕聲道:“她既然姓王,又是五毒教教主,我當然知道她叫王羽洛,有什麼好奇怪的。”昝元頓了一下又道:“月姑娘,若是過一會在下與人動手,月姑娘切莫可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