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元三人繞過五毒教,沿著荊棘山道,走了近一個時辰,此時已然看不見剛才五毒教的房屋,山間幽徑卻多了一條溪流,三人順溪而上,出不多久,已至源頭。
小溪源頭出於一石洞之中,王羽洛指著石洞道:“從這裏進去,就可直通五毒教總壇,隻是這裏進去還有半裏水路,這水冰冷刺骨,你們可得準備好了。
王羽洛先下了水,昝無和月隨後跟著,二人腳才入水,不禁咧了咧嘴,昝元禁不住渾身一顫。溪水並不深,隻沒小腿,三人走了一會,但覺光線越來越暗,昝元更是覺得一片漆黒,眼前隻能見著王羽洛的影子。突然前麵火光照亮,隻見王羽洛手中拿著一個火把,已然出了水麵。
王羽洛道:“這裏放了許多火把,以備不時之需。”三人借著火光,一路慢行,洞中岩漿濕滑,昝元好幾次差點摔倒,幸得王羽洛和月靈扶著。三人在洞中走了也不知多久,突然王羽洛停了下來,輕聲道:“再過去就到總壇了,與外麵隻隔了一個藥架,我們可得小心些,不要讓人聽到聲響。”
就在這時,月靈道:“王姑娘,這是什麼東西,如此靈巧。”原來月靈此時手上拿著一個細細的瓷壇,隻有拳頭大小,壇上有一蓋子,月靈正拿著想打開,可卻是擰不動。
王羽洛急道:“月姑娘快放下。”月靈聞言,看了看手中的瓷壇,依言放到一旁的石壁上,昝元這才發現原來在洞壁上還有著十多個這樣的瓷壇子。“
三人一邊輕輕朝著走,月靈一邊說道:“王姑娘,那壇子裏麵是什麼東西,壇子好像有機關,怎麼打不開呀。”王羽洛道:“我也不清楚裏麵是什麼,不過五毒教處處有毒,月姑娘以後最好不要亂動東西。”
三人又走了一會,王羽洛突然站定,將火把扔在地上,輕聲道:“前麵就到了,不可再帶著火把過去。”火把雖然還未熄滅,但扔在地上,光線自然暗了許多,昝元摸著石壁,慢慢向前走,突然王羽洛一伸手,抓住昝元的手,昝元隻覺身上一震,愣了一下,跟著王羽洛行去。
王羽洛與昝元風幾乎並肩而行,月靈跟在後麵,三人出了二十步遠,那地上的火把也熄了,洞中頓時一片漆黑,而這時王羽洛也停了下來。輕聲道:“外麵有聲音。”
王羽洛此時還拉著昝元的手,二人相距甚近,雖然互不見對方,但昝元聞得王羽洛身上氣若幽蘭,不禁心猿意馬,浮想聯翩。那還心思去聽外麵的聲音。
突然昝元肩頭被人拍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就聽得王羽洛輕聲道:“昝公子在想什麼呢?”昝元忙輕聲道:“沒什麼。”就在這時,隻聽得洞壁之處傳來嘰嘰的聲音,似在拖動桌椅所發出。
過了一會,就聽得一個聲音道:“血刺,你把我請到這裏,又召集本教法老前來,現在人都到齊了,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昝元隻覺王羽洛身上顫了一下,接著就聽王羽洛輕聲道:“是我爹的聲音,他閉關多年,我也很少能見到他,看來血刺真的有事。”
這時聽得血刺的聲音道:“爸魯,還有幾個人馬上就到,他們一到,我自然就可以說了。”王羽洛又道:“爸魯就是說家父,家父姓王名魯,血刺本稱為伯父,我們苗人稱呼叔伯和父親都隻在在其名前加一個爸字。”
這時聽得一個幹啞的聲音道:“血刺,不必再故弄玄虛,我倒要先問問你,教主和銀環怎麼沒回來,卻隻有和金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