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見銀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幾片葉子,遞給昝元,王羽洛道:“十花散必須得十日方能解毒,隻好委屈昝公子在五毒教住上幾日了。”
昝元將葉子含入口中,笑笑道:“王姑娘言重了,能在貴教住些日子,在下倒是十分樂意?”銀環這時道:“不知昝公子所指的樂意,是指五毒教呢,還是我們教主?”
昝元笑道:“也許兩者皆有也未可知。”王羽洛麵上一紅,瞪了銀環一眼,忽然外麵傳來“梆梆梆”的聲音,王羽洛道:“家父的靈堂已辦好了,昝公子和月姑娘若是沒事,不妨與我們一道去看看。”
月靈喜道:“如此正好,若是讓我與他留下來,那還不得悶死。”當下昝月和月靈跟著王羽洛三人離開,王鵬邊走邊道:“昝公子和月姑娘不是五毒教之人,靈堂是設在本教神壇,兩位到了那裏,最後不要說話。”
五毒教神壇,乃是一兩層閣樓,閣樓前是一空地,這時場中已是站著不下百人,整齊地站成十多排,那梆梆梆的聲音,正是這些人在用木棒擊打著牛皮鼓所發出。
王羽洛讓昝元和月靈、銀環留在了空地後麵,自己和王鵬徑直走到了神壇之中,月靈這時對昝元道:“剛才我一直想問你,那神棍既是幽冥五使中的人,武功應該很厲害才對,可我見他與那仇伍成動手,也不過如此,就連那仇伍成的蘭花手也不見得有何厲害之處?”
昝元道:“就知道你有此一問,你看不出神棍的武功,那是因為你不知蘭花手的厲害之處,據說這種失傳多年的武功,手法有諸多妙處,練此武功之人手掌可以變得堅硬如鐵,也可以瞬間軟似棉,但其掌力卻是十分了得,若受蘭花手的掌力,縱使你再高的武功,也會在瞬間全身癱軟,而蘭花手的手掌本身卻是刀劍不入,所以你剛才會看見神棍每一棍都指向仇伍成的手腕。”
月靈道:“聽你說得如此厲害,可是我覺得比起那牛若水,他們兩個的武功又自差得遠了。”昝元笑笑道:“幽冥五使,各有所長,剛才神棍和仇伍月雖說都是全心應戰,但二人其實都沒有達到以命相搏的時候,若是不然,就你月二小姐的眼力,是不可能看得清二人的招式的。”
月靈吐了吐舌頭,過了一會,那“梆梆梆”的聲音驟然停下,隻見得王羽洛在王鵬和王穀的陪同下從神壇走了出來。王穀看著五毒教教眾,說道:“老教主突然逝去,按我教和苗人的規矩,將為老教主做七日法事,然後以五棺洞葬”
月靈這時輕聲道:“五棺洞葬?這是什麼意思?”銀環輕聲道:“我們苗人死後,屍體不會馬上入棺,須做完法事才能入棺下葬,而五棺就是會在神壇中擺上五口棺材,這五口棺材會分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大法做棺法,然後算出老教主的五行之命,若是金命,便會被裝入做過金法的的棺木之中。”
昝元和月靈點了點頭,銀環又道:“老教主的屍體入棺後,會被抬到石洞之中,餘下的四口棺材會裝上用來祭棺的四頭豬的屍體,一同抬到石洞,這四口棺會放在老教主棺才的四周,用來守護老教主的亡靈。五棺洞葬是五毒教中最高的葬禮,向來隻有教主或是在教中德高望重的人才會得到五棺洞葬。”
這時隻聽得教眾這中有人道:“淨壇法老,老教主要以五棺洞葬,倒也沒什麼,隻是如今我五毒教中隻有兩位法老,而教主與法老全是王氏一族之人,要知五毒教本是庭王二姓的先祖所創,如今我庭氏一門似乎在五毒教中已無地位了。”
銀環輕聲道:“又是這個庭慶宇,他是庭慶堂的親弟弟,平日就對老教主將教主之位傳給教主心懷不滿,現在隻怕又要有許多話要說了。”
王穀這時道:“庭慶宇,在五毒教裏,庭王本是一家,你如此說話,豈非把我五毒教說得生分了。”
庭慶宇道:“淨壇法老,話說得好聽,如今執法法老被你們逼走了,就連我庭氏一門在教中稍有地位的庭玉方也走了,現在的五毒教還不是你王氏一門的天下了。”
王穀道:“若你之言,又當如何?莫不成你來當這教主,看你也沒那能耐。”庭慶宇道:“說得不錯,庭某自知當不了教主,不過如今這執法法老沒了,總不能一直空著吧。”
王穀冷笑道:“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做執法法老嗎,隻怕你也做不來。”庭慶宇道:“你這淨壇法老也未見得就對本教有何作為,還不是一樣做到了今天,再說這執法法老斷是不能再用你王氏一族之人,而在庭姓當中,如今隻怕也唯有我有這個擔當。”
王羽洛這時道:“執法法老一職,我已有人選,你們就不必爭了。”庭慶宇道:“教主不會是想讓你王氏一門的人來做吧?”王羽洛道:“這你大可放心,我所說的人是血刺,他可是你庭氏的人。家父法事要做七日,七日後血刺就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