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到了夜裏,楊影早早躺在床上,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不覺又到了三更時分,琴聲再次響聲,楊影忖道:“罷了,我昨夜已擾了人家的興致,今夜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去了。”便將被褥蓋在頭上,但那琴聲卻是抵擋不住,時時傳入楊影耳中。
過了一會,楊影起身下床,出了木屋,大步徑直走到了那女子彈琴的樓閣之中。
那女子見楊影到來,這次卻並不顯得意外,但仍起身作了一揖,楊影道:“不瞞姑娘,在下是習武之人,距離雖遠,但仍能聞得姑娘琴音,在下雖不懂音律,但姑娘琴音卻讓在下有一種釋然的感覺,故此再次打擾,姑娘不必在意,就當在下不存在便罷了。”
那女子盈盈一笑,麵上頓時泛起兩個淺淺的酒窩,楊影不禁看得一呆。那女子道:“既是如此,就請公子在此小坐,待小女子彈完一曲。”女子說話間,雙眉一緊,再一次麵現苦痛。
楊影不禁問道:“姑娘怎麼了?”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楊影就著樓閣木沿坐下,琴音也隨之響起。楊影看著那女子彈琴,但卻再沒有先前聽到的那種感覺,而且竟是心亂如麻,幾次想起身離開,但見那女子正全神彈奏,又隻得作罷。
待得一曲彈完,那女子看了看楊影,說道:“公子似有它事,不能靜下心來。”楊影道:“在下沒事,隻是真的完全不懂音律,倒讓姑娘見笑了。”
那女子笑了笑道:“小女子姓言名詩秋,未知公子如何稱呼。”楊影忙拱手道:“在下楊影。”頓了一下接道:“姑娘姓言,不知與言穀主如何稱呼?”言詩秋道:“楊公子所說,乃是家父。”
楊影點了點頭,拱手道:“時辰不早了,在下該回去了,告辭。”言詩盈盈一揖,楊影離開了樓閣,返回房中。
第二日也並無異事,到了夜裏,楊影早早就來到言詩秋彈琴的樓閣中,三更將至,果見言詩秋徐徐而來。
言詩秋剛入閣中,楊影便道:“在下在穀中養傷,並無它事,此時本也無倦意,想再聽言姑娘彈上一曲,故喧賓奪主,先一步到這裏了。”
言詩秋道:“楊公子說笑了,楊公子既是不嫌小女子琴藝粗淺,那小女子隻好獻醜了。”
楊影道:“言姑娘,在下一介草莽,言姑娘以公子相稱,在下甚感別扭,在下自是比言姑娘略長幾歲,若是言姑娘不嫌,在下倒願言姑娘以兄長相稱。”
言詩秋道:“既是如此,那就請楊大哥靜坐,聽詩秋一曲。”楊影甚為歡喜,便自坐在欄杆處。言詩秋正坐彈琴,楊影一旁聽著。
一曲奏罷,楊影便起身告辭,言詩秋也不多言,兩人前後離開。
次日一早,楊影起床後略試調息,竟發覺原來自己已可運用真氣,心中不禁對言峰的醫術大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