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廂都沒多少人,100多個座位幾乎隨便坐,我看了一下才40多個人,每個人基本上都可以兩個並排座位,有的甚至是三個並排座位。
我找了一個靠窗位置的兩人並排座位,斜倚著車身看著窗外車站台上推著快餐車、飲料、方便麵沿著車窗叫賣穿著統一製服商販,趕著上車和出站的各色行人,突然有些想家了,到了京城才不到半個月,我還是有些想爸爸媽媽和小弟了。
火車慢慢啟動窗外的景物都在快速的倒飛而逝,思緒收斂看見我的對麵坐著一個60多歲的老大爺,麵容紅潤,氣色不錯,穿得挺厚實一件皮棉襖,黑色的褲子,腳下是一雙千層底的黑色棉鞋這種鞋世麵上很少見基本上是抗戰時期和改革開放前的主流冬季鞋穿著很舒適暖和,不過改革開放30多年了,時代變遷很快現在什麼旅遊鞋、皮棉鞋不僅樣式新穎而且更加時尚、保暖效果也不錯就是舒適度比千層底棉鞋稍弱。目前,隻有一些老年人比較喜歡穿這類的鞋子,我在圖書館幾乎什麼類的書都看過。
現在將近中午時間該吃午飯了,老爺子將自己帶一瓶白酒打開倒了兩個小酒杯子裏各半杯也許是怕火車晃動弄撒了,一些花生和一隻燒雞和鹵味豆腐放在座位間的小桌上微笑著對我說:“小夥子,你這是去哪裏啊!一個人喝酒挺無聊的,陪老頭子我一起喝一杯怎麼樣?”
這老爺子有意思,整個一個自來熟,不過秦峰沒有酒癮,但是宿舍聚餐還是能喝的,左右無事喝兩杯也無妨,也不客氣的說:“承蒙大爺抬愛,見麵就是緣分,那晚輩就不客氣了。我叫秦峰,北京大學的學生,去黃山旅遊現在回學校。大爺,您去京城做什麼呢?”
見老爺子端起酒杯,我也拿起一個酒杯和老爺子碰了一個,一飲而盡,老爺子喊了一聲痛快,也不知道他稱讚什麼?就聽他接著說道:“我兒子家在京城,老家在黃山就剩我一個人了,兒子在京城工作忙,過年也回不來,想讓我去京城生活不過故土難離街坊鄰居都認識熱鬧,逢年過節的我去京城看看兒孫就好。這不快過年去京城看看孫子。你叫我王老就好。”
我們兩個推杯換盞,邊吃邊聊天南海北的一頓飯下來基本就了解了,王老是個部隊退休幹部,百萬裁軍時期專業地方回家鄉當個了管農業科長,後來一路升到********前幾年退休了,唯一的兒子在京城開了個廣告公司效益不錯有房三室一廳價值一百多萬還有輛20多萬車,兒子和兒媳都挺孝順,這次打算過完年就留下他把房子信息和鑰匙留給朋友幫忙把家裏的房子租出去,自己也到京城和兒孫住。
我跟王老聊的挺好,王老對於新政和房價越來越高,土地的給開發商廉價的拿去做商業開發顯得有些擔心,但是不在其位難謀其政。
到最後我們一人喝了一瓶白酒,王老才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我也獨自背靠著車廂假寐起來,其實我根本不會醉,還是要裝的喝多的樣子。隻是有一個人剛進入這節車廂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貌似忠厚,走得很慢很輕眼睛不時地四處察看,他沒有別的動作我也不好判斷他到底是做什麼的,他走過了整節車廂後到了連接處又轉回來,下午四點多鍾,有一半的人都在睡覺。我看著他走到一個老年夫婦睡覺的地方,輕輕將行李架上的一個黑色布包拿了下來,轉身做到前麵的空座裏翻看著布包的物品,裏麵竟然有三萬塊錢他迅速拿了起來,藏在自己的內衣兜裏。輕輕的起來又將黑色布包放回了行李架上,從容不迫的向著我們車廂中部我的位置走來,看了看我旁邊的大爺,彎腰向著座位底下王老的黑色行李箱伸去,我心想這小子做賊看來是個老手,麵不改色心不跳就像是拿自己的行李一樣,王老的包裹裏我的神識看了一眼,有一個大金鎖和兩萬元、剩下就是衣服玩具給孫子帶的沒什麼值錢的。就在他的手握住行李提手的時候,我閉著眼睛晃了一下腦袋,哼了一下那賊的手頓時頓了一下看了看我,見我依然緊閉著眼睛,大著膽子繼續拽行李。
草,他奶奶的,這麼膽大我是窮學生秦峰的身份不能用武力要不然早將他的手給剁了,無奈幹脆睜開了眼睛裝作酒醉的大聲的問道:“你誰啊,幹什麼呢?小偷吧敢動我行李。”我的聲音驚動了周圍的乘客紛紛站了起來圍觀。
那個小偷看著我說:“你小子喝醉了吧,這是我的行李,你找事呢吧。”我擦,竟然惡人先告狀。看看王老依然酣睡香甜,我苦笑了一下,接著酒勁一把將他抓了過來,反手鎖住他的兩條胳膊把他壓在地上,這小子才160CM多憑我這麼個大個弄他還不跟玩樣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同夥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麻煩大家去把乘警叫來,我還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