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之回到房間,鬱悶的不行,偏偏又無可奈何,她現在每天做的事就是發呆,等沈景琛回來。
她承認,她愛上了沈景琛,愛的癡狂,愛的願意做一切,這幾天,她也極力的壓抑著自己,壓抑著自己想要和他爭吵。
原本懷孕的人心情就不好,有時候難免要做些什麼事,可是她天天這麼無聊著,關鍵是連出去散步都做不了,心情反而越來越差,然而為了不跟他起衝突,她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妥協。
可是人的容忍量是有度的,比如現在的夏思之,她一直忍著,可是懷孕的暴躁和一切孕婦的本能都體現了出來,她的心情開始變得越來越糟糕。
沈景琛坐在車裏,車子穿過繁華的街道進入一拍古舊的馬路,四麵都是上世紀的樓房,根據資料,昨天要殺他的那個人的家屬就住在這裏。
他想到昨天,想到之前,他每天麵對的危險是秦蘭的無數倍,心裏的承受也不是秦蘭所能及的,但是夏思之呢,從來沒有關心過他,她對外人的在意,超過了他。
這才是他生氣的原因。
他進了那棟樓,樓裏一股子黴味,這座小樓早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了,居然還沒有拆遷。
“少爺,就是這裏。”
阿飛指著麵前的一道門敲門,很快就有一個女人打開門,她眼圈紅腫,看來丈夫的死給她的打擊很大。
“你們找誰啊?”
她一個女人看到一群男人出現在這,而且這些人顯然看穿著不會是住在這裏的,頓時便有些心慌。
“我是陳剛以前貨運公司的老板,聽說他出事了,所以來看看他。”
他並沒有進門,女人也沒有邀請他,畢竟屋子太小,裝不下那麼多人。
陳剛就是昨天的那個男人,以前在一家貨運公司上班,後來離職,沈景琛得到了他全部的資料,所以才會說出自己是他以前上司的話。
女人聽到是陳剛以前的上司連忙說謝,沈景琛從平板上調出幾張圖片給女人叫她看,全部看完後她指著夏夢之開口。
“這位小姐我見過,就前天,在病房裏。”
女人很肯定,畢竟她們的生活圈子驟然接觸到這樣的人肯定是有記憶的。
沈景琛心裏暗笑,這個女人真的是又笨又毒,居然這樣去幫成信業,她以為自己能得到什麼,成信業不過是把她當成一顆重要的棋子,棋子再重要,也有被丟棄的時候,隻是看時候到了沒有。
“聽說陳剛因為白血病所以欠了很多的錢,很好奇的是,他現在突然什麼錢都還清了。”
沈景琛的神情冷了下來,女人被他這模樣怔住了,心裏頓時有些虛。
因為她隱約也覺得,這些錢,可能來路有點問題。
“如果你和你兒子不想死,最好立即搬離這座城市,永遠都不要回來。”
沈景琛開口。
“你應該知道你男人是拿什麼換來的這麼多錢。”
他又補了一句,這才叫阿飛推著他離開。
夏夢之見事情被發現為了滅口,很難辦不會對這對孤兒寡母下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下就心軟了。
也許是他也是要做父親的人了,手段沒那麼血腥了,居然還叫她們走。
他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真的是,這可不像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