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就覺得算了先,等念念出世了他在好好收拾她,起碼讓她三天下不了床。
“因為是你啊,對了,現在美國那邊也不早了,你趕緊睡,記得早睡早起。”
他想起昨晚她的囑咐,心裏又滿足了,夏思之也知道他要去上班,所以嗯了一聲,囑咐了他幾句,便掛了電話。
隻可惜她根本就睡不著,看著放在房間裏的糖果,一尺多的那種紙箱子,她之前在糖果店點的哪幾種全部都重新坐好了送來,她心情大好,這些可全都是沈景琛的心意,便一樣樣的拿過來品嚐,有很甜的,總之非常的好吃,但是其中一種糖,酸甜酸甜的,酸的她五官都皺在一起了,但是酸了後又是甜。
“人生就是這樣,什麼味道都有,每個人都喜歡甜味,但是不可能你一個人永遠享用,總是酸甜苦辣。”
夏思之吃著糖果,大腦裏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她一下子就怔住了,這句話好像是在哪裏聽過的一般,因為就在她的大腦裏想起來。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在哪裏聽到過。
這樣的感覺最近總是會時常出現,但是每次都出沒頭沒尾的,就像感覺突然來臨,來的快,留下一地的詫異,就像天上的雲,總是感覺就在手邊,卻是怎麼也觸碰不到。
夏思之又拿過一顆糖放進嘴裏,酸酸的,隨後又是甜甜的,她皺著眉,這樣的感覺,她好熟悉,熟悉的,如同親身經曆一般。
沈景琛掛了電話便坐在大廳,似有些發呆,夏思之要找糖果,他隱約猜到跟她要找家人的事有關,不管也好,有點事給她做,她也就不會無聊了,反正她在紐約那邊很安全。
這樣一想沈景琛便也沒有奪取糾結,打開手機,他的相冊裏放了很多她的照片,還有他們的婚紗照,他看著她曾經穿著婚紗笑的明豔的站在自己的身邊,沈景琛突然就有了一種叫滿足的東西。
沒有她的日子真的太難熬,這些時間他一直在想她,想的恨不得現在自己也就在紐約。
夏思之躺到床上,卻迷上了這酸糖,很酸,但是很快又變成了甜的,隨之帶來的那種感覺,她依稀覺得熟悉,讓她覺得,好像就曾經發生在身邊一樣。
因為懷孕的原因她比較嗜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連自己也不知道,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敲門,她還好奇這麼晚了傭人有什麼事呢,起身去打開門,屋外一片漆黑,安靜,隻有安靜。
“誰?”
她覺得奇怪,開口問了一聲,可是什麼也沒有,屋外全部都沒有開燈,而且一個人也沒有,她疑惑著往外走,大廳裏開著燈,但是那燈很奇怪,好像很冷,而這時一邊的屋子傳來了聲音,她疑惑的走了過去,那門是關著的,可是當夏思之站在門口的時候門卻自己打開了,然後一屋子的景象都呈現了出來,全部是血,一地的血。
“啊……”
一聲慘叫,夏思之從噩夢裏驚醒,她睜大著眼睛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和明亮的房間,還好,這一切都隻是夢,她想動,卻覺得身子很累,根本動不了一般,而就在這時候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一遍遍的,偏過頭,房間的天花板上就像開閘的水庫一般,隻是卻不是水,全部是血。
“啊……”
又是以一聲慘叫,夏思之猛然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原來是夢中夢,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還在夢裏,最簡單的辦法,居然自己掐了自己。
“啊……”
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