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長興了,小魚腰酸背痛,基本上是靠風雷火半拖半抱才從馬上下來。
看了看四周黑燈瞎火全是樹,小魚緩緩的眨眨眼,問:“這就是長興?一家房子也沒有?”
“嗬嗬,城門早關了,進不去。”
風雷火扶住她走到大樹後,哦,又是一座破廟:“今天住這裏,保證有酒有肉。”
“嗯。”
對於他的本事,小魚早已經領略過,忍住隱痛,走到廟裏的蒲團上坐下,自己動手從佛象下麵的帳幔裏摸出一大壇酒和兩個爛碗。
“哧”的一聲。
廟裏亮了起了,風雷火把火堆燒得旺旺的,因為他就發再小魚臉色不對了,而且她一直在抖。
溫暖的火烤得風雷火出汗了,他回頭望去,紅紅的火光映在小魚臉上,竟然也掩不住她那一臉蒼白。風雷火的心沉了下去,小聲的問:“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個郎中來看
看?”
“不用。”
小魚從牙縫裏擠出了麼一句話,抬起略微顫抖的手掌拍開酒壇。MD,以前每個月從來也沒有這麼痛過,難道這次是因為在馬上顛得太厲害?!
風雷火從小魚手中接過酒壇,把碗擦幹淨,再滿上,送到小魚嘴邊。
小魚就著他的手一口喝幹,嗆得眼淚婆娑。
“你坐一下,我去找吃的。”
“好。”
深秋的夜裏總是微涼。
還好有酒。
剛才的那一碗酒已經上頭了,小魚覺得暈乎乎的,一股熱流向全身漫延,肚子也沒有那麼痛了。
“酒真是個好東西。”
小魚喃喃自語:“剛才這麼失態,不知道風大哥會不會因此看不起我。”
突然,小魚開始對自己是一個女人這個事實憤怒起來,本來自己覺得男人比女人強不了多少,所以才想出來遊曆江湖,現在光是每個月那個“親戚”的到來就要被打倒嗎?答案
是否定的。
噌的跳起來,小魚躲到裏麵破爛的小廂房裏整理了一下。趁風雷火回來之前把廟裏簡單打掃了一下,還鋪好了床。
“魚...”
風雷火一衝進來就怔了一下,剛才還病焉焉的小魚怎麼一下就生龍活虎啦?
小魚對他笑了笑,飛快的拔出刀,隻聽“刷、刷、刷”幾聲過後,牆邊的爛木架已變成一堆柴火。
“你沒事了?”
“沒有啊,我哪裏有事,嗬嗬。”
晚餐還是野兔,而且烤得很香,還好,因為灌了好多酒,所以小魚的肚子不那麼疼了。
“魚。”
風雷火擔心的摸摸小魚的額頭:“你沒事吧,我看你的胃口不太好?”
“嗬嗬。”
帶著一點酒意,小魚笑眯眯的搖搖頭:“沒有,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不太想吃。”
“那你吃完早點睡。”
“嗯。”
...
半夜裏,一陣絞痛把小魚從夢中驚醒,睜開眼一看,火光早已熄滅。
褲子上濕漉漉的,看來不洗洗是不行了。
爬走來,拿走包袱,小魚慢慢往外走,她記得廟門口有一個小井,正好趁風雷火睡著了趕緊出去清理一下。
小魚迷迷糊糊向處走,突然腳下踏到一個不明物體,那物體發出“啊”的一聲叫喚,把小魚踢倒在地。
“噌”
一陣刀光映著月色架在小魚脖子上,把她的磕睡蟲全部嚇飛。
“誰?”
“我。”
“魚,你不舒服?”
“沒有,有點悶,想出去走走。”
說完,小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睡在這裏,我不是在牆邊給你鋪好床了?”
“現在出去走?!”
風雷火爬走來,揉揉眼睛,往外麵看了看:“這麼黑,不如我陪你,我就是因為看到你不舒服在睡得離你近一點,怕你半夜裏犯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