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色已晚,風雷火把馬停了下來。
看了看前麵,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小魚識趣的問:“大哥,這裏有廟?”
“沒有。”
“那我們為什麼在這裏停下?”
“前麵就到阜陽了,城西大樹下有個狗洞,你從那裏進城去。”
“狗洞?”
這對一個俠士來說,簡直是汙辱!
“對。”
“大哥,你的意思是你不進城?”
“對,我還有事要辦。”
“不行。”
小魚堅決的說:“要去哪?我們一起去。我絕對不會自己跑去鑽狗洞的。”
看著她那堅定的神情,風雷火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剛才在路上跑了四個多時辰,早就累了,可是一想到那個萬春紅,風雷火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肯定認識萬春紅,而且認識了很久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難道她真的是…甩甩頭,風雷火不敢深想,為什麼她變了這麼多,雖然快十年沒見了,但是一個人再變,相貌也不可能變得完全不同。
可是,應該不會搞錯啊!
所以風雷火決定,再回去花月樓一探究竟。
“魚,”風雷火試圖說服她:“我是想回合淝去,你想想,這來回還要跑八個時辰,再說追風也累啊,還有我可能還要在那裏呆一會,你看這…”
“追風,”小魚跳過與風雷火的對話,真接問馬兒:“你再跑上一整天累不累?”
象被侮辱了一樣,追風精神抖擻的跺跺四蹄,長出一聲不滿的長嘶。
“看,它說不累。”
風雷火無語。
看著湊到眼前的一人一馬,風雷火下定了決心:“那好,我們走。”
…
摸回合淝城,已是半夜裏了。風雷火把追風放在城外一個爛茅屋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根長繩來,繩上還結著一個三爪勾。
“這個是…”
風雷火看了看小魚不解的眼神,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這個東西通常都是那些專門爬牆的宵小專用工具。
清了清嗓子,風雷火解釋到:“城牆很高,一會要是用輕功也不行,它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哦,想得還真周道。
小魚在城牆根看了看,果然需要那個東西,以她的輕功,怎麼樣算也還差那麼半米一米的距離,到時候飛身上了一半,沒有落腳的地方,會掉下來的。
風雷火走了出來,隻見他停了下會,暗自運足功力,噌的一聲,飛得很高。
抬頭看去,風雷火竟然可以跳到牆頭上,並沒有用那根繩子,小魚不禁對他的輕功豎起了大拇指。
我也來試試,小魚對自己說:大哥能行,我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象風雷火一樣,小魚也運釀了一會,用力提氣往上一躍……呀,飛得太近!
眼看城牆離自己越來越近,隻聽“咚”的一聲,小魚的腦袋磕在了牆麵上,頓裏痛得淚花迸流。
“魚!”
風雷火大驚失色,連忙把勾掛在牆頭,飛快的跳了下去。
小魚被風雷火拉住了,兩個人在城牆中央搖晃。
小心的抬起頭,風雷火不敢看小魚的表情,用腳趾想都知道,她肯定又要難過了。
“嗬嗬。”
小魚努力把淚水眨回去,強忍住腦袋和心裏的傷痛開玩笑:“大哥,原來你是為我才準備這根繩子啊。”
風雷火的手在繩子上一用力,兩人立在了城頭上,仔細看了看小魚,除了鼻子還有點紅外,其它並沒有異樣。
“別這麼看我,我沒事。”
隻見她笑了笑,故意轉頭看向別處:“大哥,我們一會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