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小魚睡得正美,突然,一陣敲門聲把她少醒。
看了看窗外,天色已黑,肚子感覺有點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誰?”
“我。”
是廣乾。
小魚萬分不情願的從被子爬出來。這天氣,越來越冷了,看來得買些更厚的衣服加上。
開了門,小魚以最快的速度衝回被子裏蓋住,問:“什麼事這麼著急?”
“是這樣的,現在晚上越來越冷了,所以剛才我睡不著,出去買了些衣服回來。”
揚了揚手中的包袱,廣乾笑道:“快看看,我給你買什麼好東西了。”
“哦。”
從被子裏伸出手來,小魚接了過去。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件純白的兔毛披肩、一套純白的棉衣裙和一白色的羊皮靴。很漂亮,白得刺眼。
“這是女裝!”
小魚白了他一眼,一臉他有毛病的樣子。撇了撇嘴,小魚問道:“你要我穿這身衣服爬房頂?”
“非也,魚,你要知道一個人報仇不能寫在臉上的嘛,要放在心裏。”廣乾搖頭晃腦的看著小魚:“雖然你心裏想治上官飛,臉上卻一定要笑咪咪的,好讓他不防備你,那樣才能成功。比如說,你穿上我給你買的這身衣服去見他,臉上笑容可掬,那麼就算你拿毒藥給他吃,他可能還以為是點心,你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你說得沒錯。”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上官飛那麼奸詐,自己也不能硬硬上門找茬吧。
想了想,小魚道:“你先出去,我這就換衣服。”
“先別換。”
廣乾笑著湊上前,小聲的央求道:“先穿男裝,陪我去一個地方。”
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小魚笑了:“怪道說無事獻殷勤,必定非奸即盜,嗬嗬,我說你怎麼這麼好送我東西,原來是有求於我。”
“不要這樣說我嘛,”廣乾話是這麼說,但是表情上一點也沒的掩飾:“那個地方我真的很想去,你就陪我一次,一次就行。”
“去哪?”
“跟我走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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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還以為去什麼好地方,原來是這裏。”
用力歎了一聲,小魚無奈的想,果然男人都一樣,能想到的,必定和色情掛了勾。
“聽說這裏麵的姑娘特別漂亮。”
廣乾說得眉飛色舞口沫四濺,小魚皺皺眉,憎惡的避開。
“你是女的。”廣乾突然恍然大悟:“好吧,我們去個斯文一點的地方,我們上花船去可好?”
一說起花艇,小魚就想起以前自己鬧的笑話。現在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隻是當時自己的行為未免有點搞笑。想了想,小魚道:“就進這裏吧。”
“好。”
今天天冷,妓院門口隻有幾個龜奴在閑聊,竟然沒有人拉客。
他們看了看走上前的廣乾,眼睛裏迅速計算了一下來客的含金量,嘴一裂,笑得如花似朵。
“嬤嬤,有貴客到。”
“哎,來了。”
很快,一個大大方方的中年婦人笑著迎了上來:“兩位裏麵請。”
打量了她幾眼,小魚突然覺得她有幾分眼熟。
這個婦人長得一點也不象幹這行的人。在她身上非但沒有媚氣,反而有幾分爽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