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玄真道人(二)(1 / 3)

兩個老漢圍著上官飛說了很久,上官飛還是不同意,錢多多氣急,竟然狠狠的在上官飛肩上咬了一口,其哀怨的眼神不亞於一個被棄的怨婦。

上官飛揉著疼痛的肩頭在錢多多的瞠視下,竟然無端生出些許心虛來,好象錢多多是被他丟棄的可憐女子,而他正是那個無良的負心人。

想了想,上官飛道:“別你這樣看著我,我有一個好主意,如果你能找到一個人並拉著他幹飯店,我包你的生意紅遍全國。”

“有這種人?!”錢多多精神又來了,催促道:“快說,這個人在哪裏,快告訴我。”

“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上官飛笑道:“但是他叫風雷火,是我見過的手藝最好的廚子,恐怕皇宮裏的禦廚都不及他本事的三成。”

“他長什麼樣?”

“很英俊,三十歲上下,很帥氣,很招女人喜歡。”上官飛一邊出賣風雷火,一邊在心裏道歉,現在被兩個老頭包圍著噴口水,太受不了啦,弄走一個算一個,逐個擊破比同時對付輕鬆得多。

聽完上官飛的話,錢多多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玄真叫道:“你還沒有幫我勸服他呢,定海珠你不要了?”

“我還有大事業要做,”錢多多的話差點氣得玄真提前上西天:“等你死了以後,我再來抄家,別說定海神珠,連你的褲衩都打包走。”

不行了,沒有後人就是會被人欺負,恐怕死了之後連個燒埋的人都沒有,更別提每年清明燒紙了!

玄真越想越覺得自己悲慘到底!剛止住的淚又奔湧出來,哭聲驚天地泣鬼神,有如長江之水天上來,那淚水濤濤不絕、連綿不斷的向上官撲去,不對,是玄真向上官飛的懷裏撲去,鼻涕和眼淚全糊在上官飛那身全新的白月衫上。

上官飛覺得惡心,這身衣服是他出門前剛換的,而且很新,這是為見小魚準備的新衣,玄真這個樣子,把他心裏那些憐憫一掃而空,瞪著那個花白的腦袋,上官飛大吼:“不許在我懷裏哭,髒死了!”

玄真眼淚一收,抬頭笑問:“你肯了嗎?我馬上幫你洗衣服。”

“不肯,”上官飛把頭一偏:“不管你怎麼樣,我就是不肯,你還是別費功夫了,放我離去,我還有要事,沒空在這裏和你胡扯。”

“不放。”玄真拿起上官飛的衣服擦幹自己的涕淚,不顧他的抗議,拖著他往裏走。

“你就這樣抓著我嗎?”上官飛問:“睡覺也不放?”

“別說睡覺。”玄真賊笑道:“拉屎都不放開。”

玄真說的是真話,因為現在他就在拉屎。

哭笑不行的上官飛眉毛皺成了深深的川字,正捂住口鼻子站在屎桶旁邊,為自己的現況無限悲哀。

都怪他自己誤信賊人,連錢多多那種沒有品格的人也相信,現在落到這種景地,還能怪誰呢?

剛這樣想完,上官飛又歎氣了,其實人家錢多多有品格有原則得很,人家隻要錢和美食,而且並沒有騙自己,玄真老人應該對付刑雲。隻不過關於改投師門的事不能幹,所以怪來怪去,確實怪不了別人。

“喂,”玄真樂嗬嗬的在馬桶上問:“你到底同意了沒有?”

“不同意。”上官飛的聲音從他袖下傳出,雖然悶悶的,但還是很清楚。

不會吧!那我千古以後怎麼辦?!

玄真痛苦不已,歎:“我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以後連香火也吃不上,完了完了!”

“就為這事?”上官飛找到了症節,不由鬆了一口氣,“這個在下可以為前輩做。”

“不行,你不認我這個師父,我就不信你。”玄真搖搖頭:“我又不是你什麼人,過不了兩天你就忘記了。”

“不會的。”上官飛捂著臉道:“我不是那咱人。”

“嗯,聽你剛才死也不改投的話,你確實不是那種人。”玄真叫道:“萬一你變了呢?人總會變的。”

上官飛無語了,聽著玄真繼續叫道:“而且錢多多說你要去挑釁血魔,那不就死定了,到時候連有沒有全屍都不知道,你還沒有人燒紙,哪裏還顧得上我,天呢!!!”

玄真一邊哭號,一邊擦屁股,上官飛無奈的偏過頭去,看樣子要被耗死在這個山洞裏了。

好不容易離開了廁洞,上官飛如獲重生似的大口呼吸,這個玄真老人不太講衛生,那馬桶滿得都快溢出來了,應該好久沒倒,剛才差點把他熏昏,這人真是個懶老頭,虧老頭自己受得了!

“喂,”玄真認真道:“你還是同意吧,那樣你也不會死,我也有人幫燒紙,而且我們玄門功夫還能代代傳下去,一舉三得的事,你沒有理由不幹!”

“有些時候有些事,寧可死,卻是不能幹的。”

聽上官飛這樣說,玄真終於發怒了,他決定了,現在就強行把功夫輸入到上官飛體內,反正他算著自己也不過還有三天的命,等傳過去了,上官飛也就沒辦法了,不算認不認,就是玄門弟子成事實,玄衣門又不是配不上他小子。

到時候,倒要看看上官飛這小子是不是會自殺,如果他真的笨到去自殺,那自己沒有收屍燒紙也認了,好歹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