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斯取出冰霜聖冠,投入意識,烏爾班一世封印在其中的最後一段信息湧現出來。
“恭喜你,塔洛斯,當你看到這段信息的時候你應該已經踏入神靈領域,成為一位新神。我非常不願意在你最興奮的時候潑冷水,但可怕的現實不得不讓我些什麼。”
和塔洛斯猜得一樣,烏爾班一世透過完整的《七日聖經》看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它探討的從來就不是諸神收割信仰,收割信徒的問題,而是隱藏在多元宇宙背後的某種勢力定期收割諸神神職的事實!
他找了個機會與至黑星辰最高權力機構長老會議的其他五位成員述此事,但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雷神更是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一個荒謬的笑話。
在後來的暗中調查中,烏爾班一世隱約意識到新神內部存在問題,於是,他帶著儀式必不可少的冰霜聖冠逃離至黑星辰,進入象征一切起源的主物質位麵尋找答案。
在這個過程中,他結識了曆史之神,試圖從曆史中得到答案。
“那是一個和往常沒有太多區別的夏日,曆史之神席特瑞終於決定耗費一定神力探查過去,一方麵,他在我的多次懇求下態度軟化,另一方麵,身為曆史之神,對曆史中可能存在的問題感興趣再正常不過,然而,僅僅是五分鍾後,曆史之神就受到可怕的傷害。”
“我問他:你在曆史中看到了什麼?他沒有回答,隻是顫抖著:你覺得我們的曆史到底持續了多少年?”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得有好多年了,當造物主從大虛空中將世界創造出來後正式進入第一紀元冥古紀,六大原始神靈照看眾生,第二紀元太古紀是泰坦和巨龍聯合主宰的時代,泰坦巨人十二主神和巨龍神係善惡龍神支配世界,再是第三紀元顯生紀,諸神崛起,再是如今的第四紀元萬神紀——”
“我要的不是這種答案,告訴我,你認為三***合起來總共是多少年?曆史之神粗暴地打斷我的話問道。我意識到他可能從曆史中看到一些不正常的東西,馬上回答,起碼有五萬年。”
“不,隻有一萬年,他。我試圖從曆史之神臉上分辨出玩笑或者其他成分,但沒有成功,他是認真的。但怎麼可能,曆史怎麼會隻有一萬年,萬神紀本身都快接近七千年了!”
“席特瑞告訴我,因為我之前提到的問題,他在曆史中發現一些不正常的東西,因此,在觀照曆史前,他測量了一下曆史在本方世界持續的時間尺度,結果出現嚴重誤差,按照流傳下來的曆史,我們所在的世界已經來到第四紀元,但測量結果告訴他,實際上的曆史隻有一萬年,整整四萬年的時光消失了!”
“當時我們討論了許久,都沒有得到一個能合理解釋該現象的答案,直到我死去,殘留在冰霜聖冠中的那道殘魂被秩序與騎士之神抹去前才得知真相,我是對的,看似平靜的多元宇宙背後真的隱藏著一個可怕的組織,他們有意識地暗中推動世界向著他們需要的方向發展,有規律地收割諸神。”
“一次大規模的收割後,他們會重啟宇宙,將上一個宇宙發生的事實銘刻在新宇宙眾生的記憶中,營造出一方世界已經持續多年的假象,冥古紀、太古紀、顯生紀的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主物質位麵的事情,那隻是一段虛假的記憶,一個符合幕後黑手心意的設定!”
“秩序與騎士之神,月亮女神,雷神,這是我知道的三個黑手,心他們。”
“原來是這樣。”獲得烏爾班一世遺留的信息後,塔洛斯對上古巨神的模式愈發了解。
在多元宇宙這個以【時間】神職為目的的巨大實驗室中,如果他們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或者有新的世界誕生,上古巨神不可能耐心等待原始文明發展到現代文明——兩者之間的差異太過巨大——他們會做的是將上一個已經崩潰宇宙的曆史在合理修改後移植過來,作為背景設定,加速文明發展,再在一代代的種族延續中徹底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