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無怨無悔(1 / 3)

“瓏兒!”

“林小姐!”

能再次見到林瓏,沈念君和青鬆都是激動萬分。相對大臨的陌生,他們幾個才可以算是真正的親人,所以在經曆了那一次生死之後,再相見都有恍若隔世的時空交越之感,那麼遙遠,又那麼親切。

“念君姐姐,青鬆,你們都還好嗎?”林瓏是不輕易落淚之人,可那樣痛徹心扉的離別後,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各自對麵訴說想念,又怎會不叫人落淚?

“好,我們都還好。隻是苦了你和子瑜了。”沈念君忍不住落淚。

“一切都過去了。”現在隻要找到了軒哥哥,他們就一起離開,再不要參與任何人的事。

“大家靜靜,靜靜。”

臨時搭建的戲台子上正站著位年輕俊朗的公子,此刻他正微笑著擺手示意,見下首坐著的來賓都靜了下來,齊齊望向他時,這才繼續說道:“今日是我祖父,陸老太爺六十大壽,感謝各位商會的會長,各位同僚以及各位親朋好友的關照,來參加我祖父的壽禮。隻因祖父身染沉屙日久,身體多有不便,因此壽宴的一應事宜都將由我親自代勞。不過畢竟今日的主角是我祖父,而且他老人家也一再堅持定要當麵對來參加他壽宴的嘉賓表示感謝,所以在中場的時候,祖父會出來親自道謝。”

“他就是陸靖廷?”林瓏望著台上講話的人,悄聲問著身旁的裴鏡台。

“嗯。”

“搶了你的心儀之人?”

“嗯......不是。”

“別否認了,我都猜到了。”

“或許。”以前是,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想要知道陸府在大臨的地位,隻需看一場小宴所需消耗的物力財力,便可窺得一斑。

六十歲的年紀,放在別地兒也算老伯一位,可大臨人富貴且好享受,對子嗣的在意也遠遠趕超其他地方的人,所以大臨人多數看著都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上許多,而且壽命也更久一些。因而所謂的六十大壽,更準確的來說,不過相當於給個四、五十歲的人慶生一樣。但陸家卻能把它辦的相當於給七、八十歲的人過壽一般隆重,可見目的不止為陸老太爺過個壽那般簡單。

因為身份不同,所以林瓏並沒有與陸靖元和沈念君同席,而是與裴鏡台一起,坐在所謂的親朋好友列。一邊看著台子上的戲,一邊吃著可口的飯菜。待到中場休息時,林瓏果然見到陸靖廷推著一個人出來,後麵還跟著出賣了他們,害他們差點殞命的陸伯。

如林瓏所料,那被推著出來的人沒有一點老態龍鍾之相,從麵貌來看,也就四十七、八的樣子,雖然麵色藜青嘴唇發白,一副蒼老無力的樣子,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即使生病也隻是身體不適,能影響到麵容的,還是極少。所以,這樣的大壽要如何過?

“陸老爺子。”前排席間坐著的幾桌人看到人出來,都急忙起身行禮問好。

而那坐在輪椅上的人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各位,今日陸府除了為我祖父慶壽外,還有一件大事須由我祖父親自宣布。下麵,就由我祖父,陸老太爺講話。”

“感謝各位同僚,親戚,朋友前來參加我陸某人的壽宴。不過,除此之外,陸某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在今日宣布。眾所周知,我大臨陸家除了盛產白玉石之外,還經營著大臨最大的鐵礦地。隻是如今,能被開采出來的資源已經居於有限,雖大臨淩駕於朝廷和江湖之上,不受外來幹擾。可如今,知道我大臨出鐵的不止一個國家,我們所居住之處的周,還有西疆,南蠻,他們無一不對我們虎視眈眈。在麵對如此外患的時候,難道我們不該一致對外,抵禦外敵對我們的侵略嗎?”

“當然該一致對外!”席下不少人憤慨激昂,連勝應和。

“隻是如今,我身體大不如前,本想將陸家的一切事物都交由後輩處理,怎料到,在此之際卻遭人暗算身中劇毒,還好被發現的早,不然陸某怕是也無福過這壽辰了!”

“啊,什麼!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投毒暗害陸家主?”“是啊,陸家主,凶手可有抓到?”

席下眾人議論紛紛,站在一旁的陸靖廷,見事情完全超乎他的意料,想要上前去阻止,卻不想被正站在他身後的陸伯給控製住了,點了他的穴。“二少爺,好戲還沒正式開始,您還是乖乖的看戲吧!”

“不是別人,正是陸某這不肖子孫——陸靖廷,他假借為我祝壽之名,實則行的是威脅之事,逼著我今日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家主之位傳於他。不肖子孫做出這等欺師滅祖之事,實乃家門不幸,陸府之哀啊!”

“你胡說!欺師滅祖的明明是你!你這老匹夫竟然還想誣賴好人!”一道清悅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大家回頭望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庭院中走人的地方上正站著一位美麗的女子。

是她!林瓏一眼就認出此人,她不正是那天自己在街上無意看到方子瑜扶著的那位女子嗎?可為何,不見軒哥哥?

“琳兒,你怎麼會在這!趕快回去!”直到秦若琳出現,陸靖廷才算是真的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兒,趕緊朝著她大喊。

可那女子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深深地望了陸靖廷一眼,流著淚笑著說道:“靖廷,我不要再忍了,我不能隻顧自己幸福而不為我爹娘報仇。何況凶手還在逍遙法外,我這個做女兒的又豈能活的心安?”

“琳兒,聽我說。我答應過你,一定要為嶽父嶽母報仇就必不會食言,你先離開,好嗎?”

“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靖廷,原諒我。”

“......相公,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付明月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站在台下看著台上的陸靖廷。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自小就由雙方的父母定下了娃娃親。可怎料到,就因為在商會上出現的意見分歧,這個惡人就殺了我全家!”秦若琳噙著眼淚,眼神恨恨的指著陸家主。

“陸某既不認識姑娘你,也與你家沒有深仇大很,為何我要殺你全家?”

“你不認識我,難道還不認識前商會會長秦周興嗎?”

“什麼!你是秦會長的千金?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少在那假惺惺的!你殺死我們全家,為自己獲得更大利益的事,你以為能瞞得了所有人嗎?”

“秦姑娘,陸某再說一次,陸某沒殺你全家,更沒殺害你父母。”

“你還狡辯!我都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了,豈容你撒謊!可憐我那尚未出世的弟弟,還未來得及在人間走一遭,就被你給害死了!今日,我定要你血債血償!納命來!”秦若琳持著匕首,飛撲上去,隻是還未近得陸家主的身,就被陸伯一掌拍在心口上飛了出去。

“琳兒!”陸靖廷目呲欲裂。“狗奴才,解開我穴道!”

“給他解開。”陸家主示意。

“是。”陸伯這才過去解開了陸靖廷的穴道。

“琳兒!”

見陸靖廷飛奔了過去,陸家主這才收回視線看向台下眾人,拱手說道:“眾位,今日是陸府怠慢了,還望大家見諒!隻是,我陸某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又豈能容這等女流之輩的謠言來汙我聲名!今日,陸某必要為自己正名,以還自己一個清白!陸伯,帶人證!”

“是!”陸伯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帶著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