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紀天睿沒有動,手底下的一幫子也不敢說話;塗然然保持著姿勢,麵上看似輕鬆,心底卻懸得慌。
這個男人喜怒不形於色,她該死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爸媽說了千遍萬遍紀天睿怎麼怎麼的優秀,但她還是聽到過小道消息,有說紀天睿不學無術,紈絝子弟一個,也有說他冷麵無情,手段狠厲,就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終於,在她手舉得酸了的時候,紀天睿嘴角微微的上揚,突然俯下身子,在她的耳旁用低沉的聲音的說道:“這樣搜身,不徹底。”
塗然然渾身一個戰栗,有種被獵人盯上的不好的預感,眼神突然戒備起來。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完美的側臉,棱角分明,眼睛危險的眯起,眸中閃爍著興味。
見到她的反應,紀天睿笑意更深,接著道:“不如去房間仔細搜搜,看你身上究竟有沒有藏著文件。”
說罷,一把扯起她的手臂,對手下人打了個撤退的手勢。
胖女人見塗然然要被帶走,剛準備動,塗然然突然回頭,給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別動。”胖女人對周圍那些躍躍欲試的店員們輕聲道,“然姐又在打歪主意了。”
“可這次的對象是紀少啊……然姐剛回來,根本不清楚形勢,惹上了紀少……”
後麵的話,塗然然已經聽不清楚了,隻被紀天睿一手丟到了車裏,重重的關上了車門。
“你這人肯定沒有女朋友。”揉了揉紅腫的手腕,塗然然嘴上抱怨,裝作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冷意,“不是說去房間好好‘搜搜’麼,換成車裏也不賴。”環視了一下車中,可以用“低調的奢華”來形容。
紀天睿挑眉,這個女人是在挑釁?
挑起她白皙而有著完美曲線的下顎,帶有侵略性的目光,直視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輕輕俯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塗然然一臉呆愣,完全不在狀況之內。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剛反應過來,他放大版的俊臉就出現在麵前,溫熱的呼吸輕輕打在她的麵頰上,有著男人幹淨好聞的味道。
然而,在她以為他要吻上她時,他突然停住了,深邃的眸子,她一瞬間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那份文件,把你的酒吧賣了也還不了債。”他說。
塗然然腹誹,本小姐還有許許多多的產業,塗家也算有點兒家底的,不就是一份文件嗎,又不是真的還不起。
要不是怕被他發現自己的身份……
“我心愛的酒吧當然不能賣,要不把我賠給你?”塗然然假笑道。
她是個欺軟怕硬的奸商,沒什麼骨氣,謊話連篇,反正承諾什麼的,最不值錢了。
給紀天睿挖了個大坑,就看他願不願意跳。
見她笑得並不很真心實意,紀天睿突然就來了興趣。
“多少人排著隊想要和我春宵一度,女人,設計來接近我,現在又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演給誰看?”男人麼,不外乎都喜歡挑戰一下這些不溫順不馴服的女人,來滿足自己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