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之笑嘻嘻的看著管家,然後才說道:“這位大爺,你到底打還是不打,光自己扇自己耳光是在練手嗎?”
那管家緩了一緩才咬牙切齒的看著孔妙之,剛要發狠說幾句場麵話。身後就喝道:“老劉!杜公府前不得喧嘩。”
管家聽到聲音,眼睛擰著看了孔妙之下,才幸怏怏的折回了自己大人身邊,然後小聲嘟囔了兩句。那大人聽完冷哼了一聲,然後說了幾句便不在理會這邊。
倒是管家聽完大喜的連連點頭,然後再次這回來的時候冷笑的看著孔妙之他們三個說道:“小崽子,我家大人慈悲,給你們幾個找了吃飯的地方,跟大爺走吧!”
孔妙之看著管家笑嘻嘻的問道:“這位老爺慈悲,是給我們哥仨找了個什麼地方?”
“好差事,城西修城牆需要力巴,我已經替你們三個報名了,每天飯管夠!跟大爺走吧!”說完管家衝著左右使了使眼色,左右兩邊來了四五個壯漢,上去就要壓著孔妙之走。
杜傑見幾個大漢走了過來,生怕孔妙之吃虧。三兩步走到老六跟前,然後拿腳尖輕輕點了下腳下的地麵。對麵那五個壯漢,如同被人從腳底捶飛了一樣,飛起半丈多高,然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幾個人骨頭倒是硬的很。豆大的汗跟不要錢一樣的往下掉,卻哼都沒哼一聲。
杜傑有些意外的多看了兩眼,便轉身衝著管家走了過去。
“你……你……你要幹嘛?這裏可是杜府門前!”
“那你更不能大聲嚷嚷了,要讓杜府的門子聽見了,你想想你老爺能饒了你嗎?快閉嘴!”杜傑突然有些惡趣味的想捉弄下這個管家
那管家聽完急忙捂住了嘴巴往身後望了去,見許多官老爺似乎有些興致的望了望這邊。自己的老爺更是麵色不善的瞪著他。管家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旁邊一群閑人看出了熱鬧,都圍了上來。杜傑哥仨笑嘻嘻的往前走,那管家捂著嘴一直往後退,眼看就要撞到轎子,被後麵的官老爺一腳踹了出去。
那官老爺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又見到自己的管家如此的當眾出醜。惱羞成怒道:“你們這群刁民居然如此目無王法,你們可知道我是誰?難道真不怕下大獄嗎?”
杜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我們怎麼目無王法了?你們來看熱鬧,我們也來看熱鬧。怎麼鹽道使也管起帝都的治安?”
“你們認得本官?”那官老爺看他們有恃無恐的樣子不禁有些心虛,小心的問了一句
杜傑做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衣服認得,人就沒見過了?帝都裏比鹽道使大的官太多了,可像您這樣回京複職還帶著管家打手的倒是少數。這杜府的門,怕是放不下你們這群攀關係的官,老老實實怎麼來就怎麼回去吧。”
那官老爺聽完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緊著哼了一聲,便要說些什麼,不料被旁邊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頭給拉住,那官老爺本想發怒,一看到後麵這位急忙欠了欠身子說道:“徐大人。”
那老頭笑眯眯的衝著杜傑抱了抱拳:“幾位小兄弟,實在是抱歉的很,我等今日前來恭喜小杜公,不料下人出醜,頂撞了幾位。我替他們給各位陪個不是。來人,取十兩紋銀。”
旁邊有個小廝小跑著拿著銀袋子過來,老頭轉身從小廝手裏拿了銀子,親自遞給了杜傑:“小兄弟,這些銀兩拿去買些糕點。”
孔妙之從旁邊將銀子接住,撇了撇嘴說道:“從二品的官出手怎麼這麼寒磣,老七,這老家夥是在試探你。不要跟這麼不實在的玩。”
杜傑看著這群有些嘴臉,突然有些懷念西北邊關的日子。又覺得那些崢嶸歲月變的毫無意義。一時間停在了原地,那老者聽著孔妙之的話,又看了看他。才說道:‘這位小兄弟看著有些眼熟,可是故人之子?老夫徐自發,尊……,小哥姓孔?莫不是臥龍軍師的嫡孫?”
徐自發說到臥龍軍師的時候周遭的人突然止住了喧嘩,有些惶恐的看向孔妙之。
吳七又衝著孔妙之咬耳朵道:“老六,沒看出來,你家這麼硬?”
孔妙之也小聲嘟囔道:“這認出來就不能玩小孩那套撒潑無賴了。可惜了這麼好玩的一次機會。”說完便換了一副嘴臉,如沐春風般的衝著麵前的徐自發抱拳拱手道:“徐大人有禮,小孩子忘性大。前幾年還隨著爺爺在蒼穹宴上見過大人。沒想到剛剛才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