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性感的*,發出一句感歎,“如果我們追求的是幸福也就罷了,難就難在我們追求的是比別人幸福。我會很清楚知道我要的是什麼!雖然有時做決定可能會有些慢,但一旦下定決心,便義無反顧,絕不放手!”
季雨的唇被親得都已經紅腫,有些崇拜的看著他。平時那個清醒自製的季雨,在這個迷離的雨中午夜,也被**打敗!暫時的沉醉於溫柔鄉中……如果這是一種墮落的話,就請永遠都不要天亮吧。
夏冰膩膩的摟著她,下巴又踮在了她的肩頭,“小雨,不如你給我唱首歌吧。”
她瞪大了眼睛,“叫你講故事,都還沒講,就一樣接一樣的要福利!”
他輕笑,“我聽你給小念哼過歌。你唱歌真好聽!竟能把黃沾老父子的江湖豪情,也哼得像搖籃曲。恐怕你沒有熱血,也隻有你才能做到了。”
季雨不屑一顧,“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熱血?我雖然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但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夏冰哈哈笑,又湊近了看她,鼻尖快要貼到她的!季雨急忙閃開。他眼裏似乎總有種魔力,如果不是清澈的真誠,就是如海的深沉,仿佛可以把人吸附進去一般!
夏冰笑完,輕輕的說道,“我想不到,你也是有幽默感的人。雖然少得可憐吧,但總比我強。”
頓了頓,他抱著她,還是坐在那張結實的寬大椅子上,臉轉向了窗外。他們相互依偎的姿勢,季雨忽的就想了楊振寧形容他跟翁帆也有張“愛的椅子”。她為何沉迷於這樣的曖昧與不安定呢?
雨聲漸大,且沒有斷。天也越來越黑,帶著雨的強勢,壓得人喘不過氣。耳邊傳來夏冰漸低的聲音,“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住在這裏?一住就是12年……這間房間是這棟樓裏唯一沒有空調的,你跟小念來了後我才特意叫人安裝的。因為過去的12年裏,我隻有在酷暑嚴寒中*煎熬的睡去,才能激勵自己不讓一雪當日之恥!
有些東西不是我想的,它也會來找我!活了這麼多年,有兩個晚上讓我終生難忘!那天的天,比今晚的黑多了!小雨,有一部電影你肯定看過,《泰坦尼克》。卡梅隆本人曾描述電影的第一幕:‘黑暗中傳來孤獨回聲,兩束微弱的光亮起,接近,變得更亮。潛水艇的形狀呈現出來。我們仿佛置身深海,仰望潛水艇向我們下降,之後它們如螢火蟲或星辰般逝去……’
電影的第一幕已經以大氣神秘開場,可是沒有真正在水下呆的時間足夠長的人,是根本無法理解黑暗中那一束微弱的光亮的涵義的!
在絕望的夜裏,黑夜本來就已經孤獨漫長得可怕,再加上深海裏一直無果的搜尋……支撐自己的,唯有那份比光亮更微弱的信念,和自己也沒有辦法估量的毅力!
15年前我從英國匆匆趕來……找到我哥的那個夜晚!還有5年前……香芝離開的那個夜晚,我終生難忘!那兩夜裏黑重的天與地,還有邊緣時刻絕望到快要死的心情,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與心底!
在我守著這座哨塔,輾轉難眠的數千個*夜夜,總會拿這2個夜晚的心情反複練習、咀嚼,我害怕我有一天會忘記那種恨,那種要將王家連根拔起的誓死決心!
萬念俱灰,我隻體會過一次。在海石邊,我恨我哥。其實我也知道當時我們根本不夠跟王家拚,但是我恨他!為什麼時時刻刻都這麼冷靜理智!
難道他沒有感覺不會痛的嗎?如果重要的人已經不在了,你贏得全天下又有什麼意義。可是他的責任感遠比我的重,伊拉不止是他的,不止是我的,是我們夏家的!我根本不配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