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朗始終不知道自己的嬌妻來自何方,每次詢問,也都被他的妻子轉移話題。隻是知道,她的名字叫嵐兒。嵐兒的身體經曆了重傷之後,似乎沒有恢複的可能。弱不禁風真的是她身體的真實寫照。
金朗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宗門往事講給自己的妻子聽,每次聽的時候嵐兒總是麵帶微笑。最鄭重的時刻就是將自己的荒神七絕練給妻子看,每次看的時候嵐兒的表情卻比金朗更加鄭重。
再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金戈誕生了。嵐兒在虛弱中,隻一句話就製止了金朗。
“金郎,我兒必重振宗門!”
“真的嗎?你這個看起來比當年我爹死的時候還老的兒子能夠重振宗門?”
“是的,金郎,你相信我!”
於是,金朗就信了。
雖然金戈一比一成長,但看起來,他衰老的度大大過了成長的度。
金朗選擇相信的自己的妻子,可是宗門的其他人看到了金戈後,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他們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有些人打了招呼,有些人連招呼都不打,還拿了飄渺宗為數不多的值錢的物件。每次金朗向自己的妻子起這些事來,嵐兒總是微笑。
“金郎,有句話了你可不要傷心。”
“嵐兒,你吧!”
“你我均非長壽之人,但我兒卻資聰穎,稟賦非凡 ”
“ 金郎,難道以為我是在騙你嗎?其實 ”
“不,嵐兒,我相信你!”
於是,金朗就這樣失去了知道一個驚秘密的機會。
“金郎放心,我兒命格先抑後揚,名震下。你我難以永壽,今日宗門的沒落,恰是能夠保全我兒。”
日子一一的過,他們一家三口都老了。六歲開蒙後,嵐兒便讓金朗把家傳的荒神七絕傳授給金戈。起來也是奇怪,年幼的孩兒竟然能夠在半年之內將金朗學了一輩子的招式,演練的無比純熟。金朗無比詫異,他開始重視妻子當初的話。
嵐兒依舊弱不禁風的身子,隻是更加不禁風了。以前還會出門透透氣,後來再也不出門了。她們母子兩人會每單獨待在一起一個時辰,還要求金朗務必不要在場。
金朗壓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有打攪母子二人的修煉,也從不詢問詳情。隻是金戈知道,他當時跟隨母親修煉的功法叫做定神玄典。母親當時隻是對著自己的腦門輕輕一點,金戈便昏了過去。等他醒來之後,現母親的臉色更加蒼白,好像之前的一指掏空了她所有的精氣神。但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母親並沒有告訴他這些文字的意義,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背誦,半年後,玄典已經被他背的滾瓜爛熟。這時候母親拿出了一個木頭人,開始教他在記憶一些奇奇怪怪的路線,並且將這些線條一一畫在人身上。又過了半年,母親開始教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兩年半後的一,金戈的父親和母親再也沒有打開他們臥房的大門。此時宗門隻剩下了三個人,金戈,夥夫老王,仆人王。
老王和王挖了大坑,埋了前宗主和宗主夫人。十歲的金戈哭了一後,便名正言順的成了飄渺宗的新宗主。
五年過去了,金戈愈的老了。如此離奇的經曆,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讓人有著異於常人的思考。金戈的心智遠遠過了同齡人。他很倔強,不服氣老對他的不公。但是更多的時候,是落寞和無奈。他試圖尋找著能讓自己返老還童的契機,但總是無能無力。
這五年中,他不斷地修煉父親的荒神七絕和母親教的定神玄典。宗門的破落已經不能激他的豪情壯誌,身體的衰老卻時刻督促他勤學苦練。不知道是修煉的功法,還是死亡的威脅下,金戈的思維益的清晰,看書均是過目成誦。隻是他的身體好像對所修煉的功法,完全沒有反應。十五歲的年齡,八十五歲的身體,金戈真的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並沒有對任何人顯露自己的異常稟賦,很謹慎的顯示著自己的老態。
王和老王作為宗門最後的人,他們親的就像一家人。沒有人嫌棄金戈,即使他老成這樣,老王和王依然陪伴在他身旁,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老王負責做飯,王負責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由於和王年齡相近,金戈似乎更喜歡和王呆在一起。隻是,金戈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們到現在還跟自己呆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