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戰三年,歸海國算是慘勝嗎?索安不知,甚至不知!
是怎麼來到了這裏,這樣一個幽閉的地方,若不是眼熟的傷疤熟悉的麵容,自己已經以為再次重生,不過顯然不是,有琴錦在自己再次受傷之後和眾人好不商量的連夜把自己送走了。
想罵,是誰幫你們培養了那麼多的將才之人,是誰借用關係借調了他處的兵將,是誰給你縫合了脊背上的傷。
想罵,也是因為你們這般看重我,讓我離開來到這裏,擔心卻走不出去,因為這裏真的自給自足的沒人出去,而我這個外來者更是堪堪不負,這樣與世無爭的生活了三年。
農作種田,收獲家長裏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單又簡潔的生活在這裏,蛇蟲鼠蟻,泥瓦四壁,雨露冬寒,春淒秋戚,動手做食夏悶冬滯......
我想過簡單的生活向往的簡單美好,可是眼前的這一切,沒有幫自己分擔的張豪,沒有動嘴卻親自動手的康叔,沒有幫忙的方姨,沒有調皮聽話的軒平逸,沒有潤合蜜清的早晚服侍沒有那個人默默地情柔。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不習慣,不知是不習慣,不是受不了苦而是這樣的苦自己不是自小就受,去適應卻心中膈應,這就是我吧!
想的太過美好,卻被先是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手變粗了,腳麻木了,手臂有力了,肌膚不再白皙,甚至粗糙嗎?
這還是我嗎?一次次的對著水麵看著自己,我不是小強,多糟糕的環境都能適者生存,這裏一年見不到肉,更別談酒,這裏男尊女卑比外麵還要明顯,農忙女子都要入地,但是卻默不作聲的
耕作,一家家的家長裏短在這個不大的村莊就像一步步電視連續劇一樣在上演,而自己這裏算什麼?
半夜門敲響或者說白日裏外聲?
風吹雨打日曬讓這裏的孩子除了剛出生的一兩年鮮少見到白皙的模樣,一個個黑兮兮的像是野孩子,讓索安唯一的柔心都麻木了。
閉目不出依舊閉不了外麵的流言蜚語,對自己這個外來人,對自己這個一個人立家的女人而言一切都那麼的慌措不安。
慶幸吧,慶幸我見過血、鬥過心、成過親、受過挫、愛別離、狠對己、上戰場、練過心!
在一次次的忍讓之後一次次的爆發,惡名隨之而來,村長談話村民避閃,過上了群居的獨立生活,真真的自己自足。
三年了,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沒有任何消息的來往,麻木了,不是沒想過走出去,可是兩天兩夜,最遠的一次讓我徹底失望了。
就這樣好吧,身為外來者就這樣一直到死去吧,是不是他們把我遺忘了?
清晨的天我已經洗完了今晨拆下的被罩,那溪水入春的天涼徹了骨,但是卻也要堅持,因為一會還要去地裏開土。
“安冉,要不要幫忙!”
“你一個女人自己就這樣過下去可不是什麼辦法!”
“嫁了吧,你看春生都等你一年了,也不嫌你大!”
“這可要忙了,我勸你最好春種前成家,到時候也好有個人照應不是!”
“你倒是開口說話呀!”
“不會是啞巴,村長不是說開過口嗎?”
索安抬頭一記陰冷的目光讓圍繞自己的人乖乖閉嘴,被推搡到自己身邊的漢子慌得後退一步,索安一聲輕哼,扛著鋤頭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