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過來把這裏邊收拾幹淨,大爺等著喝酒呢。”賈葉懷胸斜著身子冷眼看著小二。赫連四人則在一旁大笑著。

小二招呼一邊的幾個女孩和他過去把閣間整理幹淨。

此時簫梁三人已經發現了隔壁的五個人,他暗示簫慶注意那幾個人。要是他們不來惹我們,就別去管他們。

赫連四人先坐了下來。賈葉偷偷的看了看薑容三人的閣間,突然發現今天陪著薑容的不是關索。賈葉頓時露出了幸運的笑容。他慢慢走到三人的閣間前。看著三人。

在美食麵前,薑容完全沒有發現賈葉。簫梁和簫慶裝著在吃飯,兩個人的心已經死死的盯住了賈葉。

旁邊赫連四人正笑談著今天賈葉走了大運了。

“賈葉這小子運氣真好,在這裏碰到薑小姐。唉,要是今天隻有我一個人來多好,那今天這個大運就是我的了。”整個葉縣的未婚男子都對薑鳳有意思,陳富當然也和眾人一樣。

“切,我也在想今天要是就我一個人就好了。唉……”當然,所以喜歡薑鳳的人中不會缺了張刑的。

“話說回來。”赫連一臉的苦悶,說出了內心的話:“其實我們都很喜歡薑鳳小姐的,但是要我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被別人欺負,我心裏實在不爽啊!”

三個人點點頭,他們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想得到的女孩不一定能得到,但愛一個人隻要不讓她受到傷害就足夠了。”想不到邢榮這樣的小混混竟然能說出這麼有意義的話來。

“不過,我們這樣想,賈葉的心裏也和我們是一樣的。”做為賈葉的好朋友,不為是他的知己。賈葉的內心他們也是了解的。

賈葉毫不客氣的走進了薑容三人的閣間。簫慶的拳頭緊緊的撚著,每個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賈葉注意到了簫慶的行為,偷偷的看了看簫慶一眼。看年齡簫慶似乎比賈葉小,對比自己小的人賈葉完全不放在心上。每個人的心裏總有著以大欺小的心理。

簫梁暗示簫慶一眼,見機行事,不要太儒莽。簫梁想看看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麼。當賈葉走到薑容身邊的時候,簫梁顯然嚇了一跳。他的目標是薑容。

簫慶狠狠的看著賈葉,手裏的筷子已經被他撚斷成好幾節了。賈葉完全沒在乎這兩個比自己小的男孩。

此時,薑容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似乎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薑容看了看簫梁和簫慶一眼。那個眼神像是在向二人求救。

整個三樓上所有的客人都已經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雙眼看著這個角落裏的閣間。

此時賈葉的心裏完全沒有任何的危險感,他完全不知道一雙雙憤怒的眼睛已經盯住了自己。有幾個閣間裏的客人已經站起了身子。顯然賈葉的作風已經引起了公憤。赫連四人也發現這一點,很想去卻說賈葉到此為止,但是……

這時候,一個白衣的少年出現在樓梯口,憤怒的眼神死死看著賈葉。是華生,不知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原來店小二把事情告訴了老板,老板讓店小二去叫人救薑小姐。小二在路上正好碰到了孔明叫出來買東西的華生,然後就把華生帶到了這裏。

當所有認識華生的人看到出現的這一刻,他們的心再次放進了肚子裏。

“鳳兒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顯然華生看到薑容的第一眼也把她認成了薑鳳。心中的疑問不免產生。

整個三樓上一點聲音都沒有,在這個冬天感覺更冷,但那個冷,是恐懼。賈葉突然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了,當他側眼看到樓梯口的華生的時候,賈葉害怕了。突然,賈葉的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閣間前的赫連四人。他不害怕了,難道他們五個人還怕華生一個人嗎?但是,賈葉完全的誤會了,赫連他們走過來是為了卻說讓賈葉回頭的。

“賈葉,算了,下次吧,今天就算了。”赫連說出這話使得賈葉非常的驚訝,為什麼兄弟們不幫他而卻他回頭。

“怕什麼。”賈葉看在兄弟的份上沒有責怪赫連,但他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大好時機的。現在的賈葉腦子裏想的已經不是和眼前這個女孩子說說話什麼的了,而是一股子的淫意。他知道,現在這裏除了閣間裏的兩個男孩和樓梯口的華生以外,其他人都不敢拿自己怎麼樣的。而且,他還有和自己要好的四個兄弟。

樓梯口的華生突然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什……什麼,那是賈葉啊,可惡,怎麼會是他,要是得罪他,他以他父親的實力,足夠和現在的丞相對抗了。不行,不可以把這件事情弄大,不然會出大事的。

現在在無知情況下的就簫梁和簫慶了,要對付賈葉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但是,現在完全是一個三角局麵。簫梁和簫慶認為賈葉五人和樓梯口的白衣男子是對薑容有企圖的。賈葉五人則認為簫梁、簫慶和華生是一活的。最嚴重的就是此時此刻,在華生眼中,待在被他誤認為是薑鳳的薑容身邊的所有有都是壞人。

這個關係真的太複雜了。

華生已經發現,賈葉身後的赫連他們四人,也都是葉縣的大人物,一個都得罪不得。現在可以對付的就簫梁和簫慶。

在簫梁和簫慶心裏,現在看到的人可以全部“處理”掉了。

賈葉繼續慢慢走向薑容,薑容不斷的看向簫梁和簫慶,而兩人用眼神給她的回答就是:“再忍忍。”

閣間外的陳富給其他三人一個暗示飛速的跑向了另外一邊的樓梯,踏重重走下了樓梯。

看著陳富的離開,所有人產生了疑問。賈葉肯定以為他害怕而逃跑了,狠狠的扔下一句:“沒義氣的家夥。”

賈葉並沒有因為離開了一個可靠的人而回頭,他繼續走向薑容。賈葉走到了薑容的身邊,坐了下去,仔細的看著薑容。華生已經從樓梯口走到了閣間前的走廊上,放在背後的手上已經拿出了一根金針,準備隨時射殺一人。但華生的內心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賈葉已經忍不住慢慢的向薑容伸出了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近了、更近了。

華生的金針頓時飛出手中,直向賈葉。

一個桌子的推dao聲,簫梁快簫慶一步,拳頭率先打在了賈葉的臉上。賈葉根本沒注意,受到簫梁重擊的他竟飛了出去,撞破木質閣板摔倒在旁邊的閣間裏。實在讓人想不到簫梁一個文弱書生竟然有這樣的力氣,這完全是將憤怒轉化為力量的最好的行動。

幸虧賈葉被簫梁打飛出去,簫慶的重拳打了個空,重重的打在了地上,整個地麵為之晃動。

時間定格在這一刻,賈葉倒在一邊地上,原先賈葉坐的位置現在已經變成了簫慶的手,而華生的金針依舊無情的飛來……

金針飛過窗口的一瞬間,在陽光的照耀下金針散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印入每一個人的眼簾。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當簫慶發現的時,金針已即將要貫穿自己的手臂。

“哥……”

飄然的長發,青絲的外衣在冷風吹過中顯的更讓人感到冷清。周瑜輕飄的腳步走在宅院的花園內。

宅院建在葉縣的中心,是孔明命人建造的。這裏即是他們的家,也是他們辦公的地方。這裏原本是劉奉的家。但孔明他們取下葉縣後,把這裏改大了。按照孔明的解釋就是:“我們人這麼多,劉奉的家太小了,而且還有女孩,還要分開房間。大家都希望一人一間,所以一共得要九間房,劉奉家一共才三間,住不下的。”然後孔明就把劉奉家給拆了,改成了現在的宅院。

周瑜走到十字橋中間的涼亭裏,坐在石凳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悠閑的喝著。周瑜觀賞著四周的花草,當目光落到角落的空地上時,周瑜看到長發披肩,穿著粉紅色衣群的薑鳳。獨自一個人蹲在那裏,手裏撚著一大塊泥,臉上帶著一塊塊泥跡。

其實周瑜已經觀察這件事情很久了(不是指薑鳳玩泥巴),因為周瑜閑得慌四處亂逛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總是能遇到薑鳳,感情這裏麵有點緣分的意思。

周瑜看著薑鳳一臉開心樣,心裏不禁笑道:“這麼大人了還玩泥巴。”

不過周瑜再想,反正她在這裏也沒事情可做,不做點事情可能還真的會無聊死。雖然覺得薑鳳很無聊,但自己的目光卻一直停在了她的身上。突然自己心裏一陣感觸,不知不覺心裏有陣悲傷。良久,周瑜回想起了一件事情,心裏喃喃道:“想必,小喬已經轉世去了吧。”

猛地一陣顫抖,為什麼看到薑鳳自己會想起小喬,不禁再次把目光放到薑鳳身上關注良久,周瑜猛地清醒過來。原來薑鳳的背影極像小喬。若不會是……周瑜一時間聯想到許多的事情,難道說薑鳳是小喬的投胎轉世?難道我與小喬因緣未了?難道說上天再給予我一次與她結於夫妻的機會?但瞬間清醒過來的周瑜馬上想到自己還真是自做多情,有點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感覺,而且還是隻老蛤蟆。不禁無奈地搖搖頭。

回到頭不再去看薑鳳,也不想去想那些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全是剛才想的事情了,怎麼甩都甩不掉了。難道說自己……

緩緩站起身,走向薑鳳。

在薑鳳的身邊已經放了四個撚好的泥人,周瑜不禁伸出手去拿起一個。周瑜看著泥人,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個一看就知道撚的是誰。憨厚的臉讓人一瞧就知道是張飛。周瑜放下“張飛”,又拿起了另外一個泥人。這個泥人一臉的稚氣,一看就知道是華生。看到華生的泥人,周瑜無意中想起今天華生出去買士兵們過冬的布匹,早上出去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周瑜搖搖頭,管他呢,反正華生又不是小孩子了,會買東西了。放下“華生”,周瑜拿起第三個泥人。嗯?這個泥人怎麼越看越不順眼。突然,周瑜陰陰一笑,嗬,原來是孔明,怪不得越看越不順眼。

當周瑜看向第四個泥人的時候,周瑜怎麼都認不出這個泥人撚的到底是誰。周瑜忍不住問薑鳳了:“喂,這個,這個泥人撚的是誰?”

薑鳳沒有去看周瑜手中的泥人,頑皮的一笑:“這是你呀,好看嗎?”

周瑜一下子渾身僵硬,楞住了,臉上露著苦笑。周瑜繼續看著薑鳳撚泥人,看著薑鳳用手指把一個人的麵容刻畫出來,周瑜不覺越看越有勁,忍不住自己都想玩玩。剛才心裏還在說別人想小孩子,現在自己都像小孩子了。

“公瑾哥哥,你也想玩嗎?”薑鳳笑著問周瑜。問的真是時候。

公瑾哥哥?公瑾哥哥?周瑜渾身打了個冷戰,叫的還真肉麻。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她哥哥了,按照年齡算,自己是她爺爺了。

“嗬嗬,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周瑜笑道,還真是諷刺的笑話。

感情平常老見麵也就互相點下頭,意思下,今天怎麼搞得特別親切的樣子,難道說自己的春天真的來了?周瑜不禁腦子裏又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被那麼叫,有點不好意思應聲,所以隻能笑著點點頭。

薑鳳抬起頭看著周瑜,就在這一刻,周瑜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薑鳳,和薑鳳麵對麵。雖然臉上粘著泥跡,正麵一看周瑜的魂再次飛了出去,不光背影像小喬,臉型也很像。平常見麵咋就沒有看出來。

被周瑜那麼盯著看的薑鳳即使年紀小不懂感情也覺得害羞了,底下頭不再說話。

周瑜也頓時回過神,發現自己的不對:“對不起對不起,我失禮了。”說著低下了頭。人不好意思的時候總會想去做一些其他事情以解除一些內心的尷尬。當看見地上還有一大塊濕泥,便伸出手去拿,恰巧薑鳳的手也同時伸了過來,周瑜一把按住了薑鳳的手。周瑜渾身火熱,薑鳳一臉的紅暈。周瑜急速收回手。薑鳳拿起那塊泥,分成兩快大小幾乎一樣的濕泥。將其中一塊遞給周瑜。

周瑜憂鬱著,自己自己會突然變成這樣,在我的心裏不是隻有小喬嗎?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對這個比自己小幾十歲的女孩子動心。我現在該不該離開這裏?

“公瑾哥哥?怎麼了?”在內心沉思的周瑜被薑鳳叫醒。周瑜看著薑鳳放在自己眼前的泥,是拿,還是離開?

突然,薑鳳把泥放在了周瑜手中,不管他要不要拿。周瑜吃了一驚,這樣自己就沒選擇了,那就和她一起玩好了。

幾十年不玩撚泥人,現在他連人的基本形體都撚不出來。更讓他為難的是他到底該撚個誰好呢?周瑜很想問薑鳳撚泥人的方法,但不知怎麼的,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似的,怎麼也開不了口。

兩人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撚著泥人。

周瑜隻好先看著薑鳳是怎麼撚的。看著薑鳳捏鼻,掐眼,勾嘴,突然周瑜腦子裏飄過一張白白的臉,周瑜頓時想到自己該撚誰了。正在周瑜剛剛想到要撚誰的時候,薑鳳已經把手中的泥塊撚好了。周瑜探出頭去看:“嗯?這個不是王堯嗎。”周瑜心裏不禁讚歎著薑鳳這撚泥人的高超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