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疼痛張二勝才清醒了一些,他雙眼茫然,見到自己正站在一具凶惡的屍體前,他一口氣沒倒上來差點嚇死。張二勝像是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似的,竟然怔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還不快放手,不要命的東西。”李旗霖疾聲喝道,真怕張二勝一個不留神將金磚最後一塊也拔了出來。
李旗霖的聲音宛如當頭棒喝,張二勝下意識就鬆開了金磚。見那具男屍駭然的等
瞪著他,張二勝險些嚇尿了,這下當真怕得什麼也顧不上了,跌跌撞撞就逃走了。
那塊金磚本就快被張二勝拔出來了,僅僅隻有一小角還在‘將屍’嘴裏,張二勝猛然這麼一鬆,這金磚勢必順著這力掉出來,還好李旗霖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可仍是命懸一線。
此時也隻有拇指蓋大小的金磚還塞在‘將屍’嘴裏,正好就卡在‘將屍’的獠牙上麵,李旗霖連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整個金磚都會出來。
而且這裏還有一隻黑貓,要是這黑貓餓了,咬上其他屍體那就更遭了。這裏一共有四具屍體,任何一具發生屍變他都對付不了。
“師父,師兄,你們在哪裏?”
看著那隻黑貓在屍體前踱來踱去,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李旗霖現在自顧不暇,哪裏有精力去驅走這隻黑貓?如今也隻能期望玄清道長跟左嚴能回來。
“嗬嗬。”門外傳出兩聲輕笑,李旗霖立刻警惕起來,這聲音一聽就不是玄清道長跟左嚴的,反倒有些像……像一個女人?
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然後走進三人。
那三人穿著蓑衣,帶著草帽,連樣子都看不清楚。李旗霖看了看手裏的金磚,如今也隻能苦笑了,這金磚實在太紮眼了,要是這幾人也財迷心竅打金磚的主意,可如何是好?
“誰?”李旗霖強壯鎮定,“這是趕屍客棧,隻住屍體和趕屍道人。”
“這是什麼鬼地方,說變天就變天,還要穿這麼一件醜衣裳。”那人對李旗霖的話充耳不聞,徑自將頭上的草帽,露出他本來的麵貌,不,應該是她。
隻見草帽下是一張極美的臉,那種美跟王湘清純甜美不同,透著一種成熟的風韻。那女子又一一將身上的蓑衣脫了下來,女子的穿著明明一點也不暴露,卻令人浮想聯翩,一身緊身裝束將玲瓏的曲線展露無遺。
女子的衣服李旗霖看著有些奇怪,他沒出過辰溪世麵自然見的少。辰溪女子的衣服都是寬衣寬袖,再好的身段也沒有用。
李旗霖倒沒覺得湘妹子的曲線多麼吸引人,他隻是很喜歡王湘身上那股甜甜的味道,跟她笑起來一樣,兩個小酒窩看著就讓人覺得很舒心。可眼前的女子讓人移不開目光,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蓑衣是不是很醜?”突然那女子回頭去看李旗霖,正巧跟他的視線相撞,李旗霖連忙窘迫的別開目光。
興許是見李旗霖這反應好笑,女子一邊笑一邊走近李旗霖,“難道我醜的不能入你目?你轉什麼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