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可聽過我師父玄清道長的名號?他走南闖北做的就是趕屍這個行當,我不敢拿自己跟師父比,可耳濡目染什麼是僵屍還是認的。”李旗霖道。
“玄清道長?”人群中一個白須老者突然站起來,道:“你真的是玄清道長的徒弟?”
李旗霖看了那個老者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沒錯,在下是師父的第二個徒弟,您認識我師父?”
“認的,認的。”一聽真是玄清道長的徒兒,白須老者雙目一亮,“我還道玄清道長怎麼還不來,正打算讓人去辰溪請道長來,沒想到道長竟然派他的徒兒來了,想必小師傅道行也十分高深吧?”
“還……還好,您跟我師傅是怎麼認識的?”李旗霖從未學過趕屍術,他統共隻見過兩次屍變,一句’還好‘實在有些托大。
提起這個老者眸子一紅,他對李旗霖道:“這話說來了有些話長,想必玄清道長已經告訴你這個寡婦村名字的由來。一個月前我那兒子突然就患了急病,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就攤在床上昏迷不醒。”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寧可老天爺收了我的命,也好過我白發人送黑發人。”老者頓了頓,一臉悲切,良久後他才道:“後來我打算去前麵的鎮子請一個好郎中瞧瞧,然後便遇到了玄清道長,玄清道長說我印堂發黑,家中肯定禍事連連。”
“我那個時候也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將玄清道長當成了神棍,連話都沒有聽完就佛袖走了。”說到這裏老者已是泣不成聲,他道:“沒過兩天我兒子便死在了床上,小孫子也無端端去了,我那個兒媳婦受不打擊,竟然一頭撞死了。”
“不過三日好好一家就隻剩下我一人了,我實在不甘心,便又去了鎮子上打聽出玄清道長安身的地方。玄清道長當然是算無遺漏,他見了我隻覺得驚訝,開口第一句竟說的是,‘禍事已出,你找我做什麼,我可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老者老淚縱橫,真是悔不當初,“我要是早一點聽了玄清道長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等事情。後來我就將村子裏的事情一一說給他聽,那時玄清道長還有事要辦,說有時間一定會來村子瞧瞧,今日我老漢終於將你們盼來了。”
李旗霖聽了也覺得扼腕不已,沒想到這人竟然跟師父有這麼一段緣分。前些日子師父為王家辦事出去了半個多月,倒是跟老漢說的時間吻合,回來之後他又被家主派去趕屍,到現在都沒有騰出時間。師父一向說話一言九鼎,可如今答應老漢的事情無法實現了。
老漢擦幹了眼淚,才想起李旗霖之前說的話,他忙問,“小師傅,你之前說德貴變成了僵屍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事李旗霖神情一肅,“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可這人已經有‘僵’兆了,再不埋隻怕會屍變。”
老漢麵色一變,“那可如何是好,是不是將他葬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