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沒有你,我這個計劃還是在實施的,開始我是想在中原五大世家中任選一家作為領頭羊的,可是很巧的是你正好來,你雲南五壯士的名聲人人聞耳,更何況你從不貪財,這也是是所皆知的事,這樣一個秘密如果是從你口中說出,當然是再好也沒有了。”
眺望道:“我不愛財,可是我需要那筆黃金,所以今天,你一定要告訴我它的真正下落。”
申佑奉道:“你是一定要留下我了?”
眺望道:“隻要你告訴我黃金的下落。”
“可是你似乎忘了,我們德川集團是從來都沒有一個怕死的殺手的。”
“既然如此就多說無益了。”
申佑奉道:“你認為你有本事攔下我?”
“我沒有把握,但是他有。”
他就是藤原信織。
藤原信織二話不說,一劍已出。
劍芒如雷,快得不容任何人細想如何接招就已敗了。
狼既已嚎,就無絲毫回旋的餘地。
申佑奉慘然一笑道:“我原先一直都在想,憑我主公的武功,怎麼會敗在一個瞎子的劍下,今日看來當真不是浪得虛名,你殺了我吧,和與主公死在同一把劍下,也是我的榮幸。”
眺望道:“我不想殺人,他也不想,我隻想知道黃金的下落。”
申佑奉道:“休想!”已經引頸待死。
眺望道:“難道你還準備用這些黃金去幫朱鴻軒完成他未了的心願?你認為這可能嗎?”
申佑奉道:“信念在,就可能。”
眺望道:“你的武功能和他一較高下嗎?”
“不能。”
“你的謀略有他縝密周全嗎?”
“也沒有。”
“那你有他的冷靜和毅力嗎?”
“更沒有。”
“好,那我再問你,你有他的聲望嗎?”
申佑奉隻是搖頭。
眺望道:“你一無所有!憑朱鴻軒自己都不能完成的心願,你又憑什麼幫他完成!現在你連自己都保不住!還談什麼效忠主公!”
申佑奉無言以對,但他還是保持沉默。
他有他的尊嚴。一個將死的殺手的尊嚴。
“一條狗都有自己的尊嚴,我不想連狗都不如!”所以,他已鐵了心要把這個秘密永遠都埋在心裏,帶進棺材,沉入黃泉。
可是他突然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劍,他準備來個魚死網破,雖然他知道魚一定會死,網卻未必會破,但這總比坐以待斃的死要死得有價值,所以他出招了。
藤原信織長劍抹挑,輕易化開了對方的招數。
來回三招,申佑奉手斷,劍落。
這個時候,他反而笑了,仰天狂笑不止。
笑聲中,忽地感覺有人抓住了他的身子,雙腳也在頃刻間離地而起,竟是歐陽紫伊救走了他。眺望和藤原信織追出十裏,兀自趕超不上,歐陽紫伊竟如紫煙般消失於天地交彙之處。
這時眼睛突然從身後奔了過來,用嘴不停的在藤原信織手上磨蹭,這是心靈相犀的兩個朋友,藤原信織已經感到了眼睛口中咬著東西,接過時才發現那是一張紙。
“這裏有張紙。是眼睛在剛才的地方咬來的。”
眺望展開製片,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川唐”。
“這張紙難道是剛才歐陽紫伊故意留下的?難道是說黃金的在唐門?”
藤原信織道:“當年川唐、小聖香樓和朱鴻軒有過合作,那就極有可能是把這些黃金藏在了唐門。”
“可是早就有很多人想到了黃金可能是在唐門,也有很多人都去找過,個個是空手而歸,更何況她既然是德川家族的殺手又為什麼要幫我呢?”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沒有選擇了,你還有幾天?”
眺望淡淡道:“七天。”
唐門,至今無人居住。
白骨仍在。
已是傍晚時分。
眺望和藤原信織來到了這裏。
自從朱鴻軒陰謀敗露為天下人唾棄之後,唐門的勢力在江湖上也被連根拔起,直到很多年以後才又重新有人振作起這一份家業,不過這些都已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