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並沒仇怨,但鄭文龍與我卻是仇深似海!”剛才還是一派儒雅的歐陽銘,忽然眼中凶光一露,陰鬱的眸子凝視著狄青鳳,那怨毒的目光讓狄青鳳感到滿室寒意,臉仿佛讓他的目光切割開幾道口子。
“為了得到你,他下毒害我,我的人生全讓他毀了這輪椅禁錮了我半生,就是拜他所賜。”歐陽銘臉上刹時變了樣,白無血色的臉上幾條青筋暴起,如爬了幾條猙獰的青蛇,臉容扭曲而猙獰。
看得狄青鳳心驚肉跳。
至此,狄青鳳才明白這人為什麼要綁架她。
“你沒有嚐過生不如死的滋味吧。”歐陽銘的臉抽搐一下,顯是憶起那些非人折磨——思維清晰,卻感到身體被一寸寸淩遲。那些絕望、灰暗、屈辱、悲傷、恐懼,無奈的思緒一下子湧到眼前,他的臉色由白到青,又由青轉白。
瞳孔收縮,眼睛儲著一束光芒,凝成了無比怨毒的火光。
“你也沒能嚐過禁錮在輪椅二十多年的滋味吧,如果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在輪椅上,那倒沒有什麼,但我並不注定要在輪椅上度過,我無奈地要接受這該死的輪椅“歐陽銘將輪椅移近狄青鳳一點,狄青鳳本能向後一靠。
“我隻能接受我失去的零碎自由,你距離我隻有幾步遠,但我無法以健全的軀體走近你,你與我的距離相隔何止十萬八千裏,我永遠無法走近你”歐陽銘臉露痛苦表情,閉了閉眼睛。
“我在夢中愛過你的身體,就如現在看到的一樣美麗……”他的眼睛猛然睜開,目光慢慢地掠過狄青鳳的全身,從頭到臉,再到棉袍處的肩胛,那兒有一顆扣子扣開,露著素白精致的脖子,她保養得真的好,肌膚還如同少女一般光澤透亮。
他的目光繼續緩慢移動。在她仍然柔軟高聳的胸峰裏徘徊,那美好的胸口隨著她的緊張,呼吸急促,在繡金描銀的棉袍下起伏如海上波濤,他仿佛觸碰到那花苞頂點的圓硬。
接著他的目光繼續向下,落到她的腹部再到她秀美的大腿上。
狄青鳳感覺自己的衣衫在這目光注視下好象一片片剝落無存,軀體已經無所循形,自己的身體完全絲縷不全地完全呈露在他眼前,他的目光所到之處,仿佛有一雙冰冷的雙手撫摸著自己全身的肌膚,透骨冰涼。
溫柔,並不粗暴,如同情人的手在愛撫,但卻讓狄青鳳感到莫名恐懼,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栗起來。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這目光的撫摸讓她感到恥辱、惡心和不安,她想逃離這目光,這雙看似溫柔實則罪惡的雙手,使她感到自己被極大地冒犯了。
但這人的目光仿佛有震攝人心的魔力和麻醉力,他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全身力量全失,隻能軟綿綿倒臥在軟椅上,無法動彈。
歐陽銘的目光緩緩回收,微閉了眼睛,眉頭漸漸舒展。
屋內一片死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