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走出心靈的荒漠之五:天堂的路有多遠(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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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仙人球也不知為什麼生命力那麼強,花盆裏的土幹的已經裂開了,可它還頑強地活著,我忙拿一杯水來澆,這時的電話鈴響了,我一接電話原來是王的電話,說從上海出差回來了,不是剛剛走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王說:“我的哥哥又不行了,昨天晚上天快下雨的時候,在去看別人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把胯骨摔裂了,給我哥打電話,我哥正好沒在我嫂子和王珊在,他在電話裏還不說,但在電話裏很急的樣子,才知道在哪被摔了,馬上打車把他送進了醫院,”你說“我剛走家裏就出事,你說家裏能離開我嗎?”王是一個非常顧家而又孝順的人,本應該兒立之年的王為了撫養父母和一個殘疾的哥哥和哥哥的孩子,自己現在還打光棍呢,從不抱願地為家裏做事的勁頭真是讓人佩服,而且家裏做飯洗衣服之類的瑣事都統統包下,照顧家裏人和事真是無微不至,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沒有好姑娘去愛呢?而且他自身的條件也不錯,在單位裏又是黨員,在家裏又樣樣拿的下,王在家裏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王的母親別看70多歲了是一個很不錯的老太太,性格開朗豁達而且喜歡看足球,如果國安隊踢輸了老太太連飯都不想吃了,70多歲了吸煙又喝二鍋頭的什麼事也沒有,老太太還喜歡打麻將,老太太住在前院我原來住在後院,一有空閑了就叫我過去一起打麻將,老太太的耳朵和手上都帶著金首飾樣子很富態,要不是王的哥哥和哥哥的孩子胳臂關節有點殘疾之外,王的家庭是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一家三代住在老北京的四合院很和睦幸福。

我的那間房是租老太太的,自己有一個小院,四合院的琉璃瓦片早已長滿了苔蘚,木框上的紅色油漆已經掀起了皮,據說此地在清朝年間是一片糧倉,我們這條胡同原來叫王駙馬胡同現叫南頌年胡同,這個大雜院現住著一百多戶人家,北房據說在解放前董必武也住過並在此地辦公,本來我們這個大院住過一個大戶,大戶就是有錢人家的意思,其實在老北京的四合院裏都有一些說不完的故事。在我的門前有一棵棗樹,看樣子也有年頭了,到了夏季滿樹都結了棗,而且棗的形狀很特別,上麵是小圓下麵是大圓連著的,樣子像一個葫蘆,青的時候摘下來吃是最好的時候,一口進嘴倍兒脆的而又甜滋滋的,在看樹上的棗都像金娃娃,沒事了我就拿著小板凳坐在院子裏惦記,在看看房後開滿水粉扇子花的芙蓉樹也伸過來腰來湊熱鬧,樹上常有各種鳥類來光臨,夏天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暖洋洋的,什麼事也不想去做了,老北京的四合院,雖布滿了世紀的滄桑,但家家戶戶門前的老樹,卻留給人們無限的遐想——秋夜的一場大雨,伴隨著世紀的塵風,雨點敲打著窗前的玻璃,像似宇宙的音靈,奏出交響的音樂,讓門前嗜睡多年的老樹,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狂舞,像似在雨中衝浪的海燕,感覺很爽!

到了冬天四合院是最麻煩的了,我從小生活在新疆不會燒蜂窩煤,因為新疆不燒那樣的煤我也沒見過,到了北京才知道蜂窩煤,到了冬季四合院的居民都要燒這種煤來取暖,快到冬季了,院裏總會有送煤的工人來吆喝賣煤,買多少煤多少碳也是從老太太那得知的,燒煤的時候經常讓煤熏的發暈,等煤燒起來了我的臉也變成包公了,據說蜂窩煤氣的中毒性很高,有一次我就顯些斷送了性命,要不是老太太打電話給120救護,醫生們的迅速趕到後把我送到附近的北京軍區總醫院吸氧又輸液,我的小命就保不住了,有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也等待那福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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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過了,終於有了如玉的消息,已經12點多了電話裏傳來熟悉的聲音,聲音依舊自然沉著,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說回日本了,我也隻能用平和的口氣問她在哪裏?“什麼時候到的北京?”“一個小時前。”也就是說從機場回來就給我來的電話,這讓我有了點安慰,但是我真沒有勇氣見到她,因為我想從感情的深淵中自拔,這麼多年我從沒有在感情上這麼投入過,像是一塊重石拋在了平靜的水麵,激起千層浪花,浪花是美麗的,但畢竟不是生活的主流,矛盾的心情讓我發狂,在矛盾之中我又聽到了心髒的強烈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