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那個護工——。”
“誒?”段薇薇迅速的回頭,牛眼睜大、睜大、再睜大……接著,驚天動地的一聲‘哈且’聲,某小護工很‘大方’的將自己噴嚏過後的口水,盡數朝他臉上噴灑而去。
段薇薇捂住嘴,驚恐的搖頭。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這暗粉的氣味實在是特別,吸了太多,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誰叫他忽然像叫魂似地叫自己的?活該!
蕭墨淵擦了一把臉,臉色難看到不行。
此刻正開著直升機的簡銘也哆哆嗦嗦的回頭,朝對峙著的兩個人看了一眼,驚嚇的縮了縮脖子。
老天!他可不想,這麼快就被自己的老板炒掉! “你叫什麼名字?”蕭墨淵冷著臉問。
呃……名字?段薇薇愣了一下,這麼問題太深奧,她好像還沒來得及思考?現在怎麼辦?腫麼辦?
好小心的朝麵前的冷臉男人望了一眼,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我叫蕭摸圓,你可以叫我小圓圓……”
“噗——。”一直強裝鎮定的簡銘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
蕭摸圓?小圓圓?
這小妞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蕭摸圓?男人皺眉,神色不悅。
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勁,段薇薇繼續興致勃勃的說:“我叫小圓圓,少爺你叫小淵淵……天!我們連名字都這麼相似,真的好有緣哦……”
是嗎?很相似?
蕭墨淵的目光越過她,不自覺的投落到前麵正開著直升機的簡銘身上。
隱約的,他已經猜到了一切。
“聽說你是從聖瑪利亞醫學院畢業的?”他懶懶的問。
“嗯。”段薇薇好小聲的回答。
“聽說你從十幾歲就開始照顧病人,經驗很老道?”
她繼續心虛的點頭。
“那好。”蕭墨淵抱臂,好整以暇的說:“我的要求一向比較高,哪怕隻是請一個護工,我都需要最好的。我想考你兩個問題,可以嗎?”
考試?段薇薇一驚,弱弱的將目光朝前麵的簡銘望去,誰知他卻故意裝死,背著的臉卻是一片死灰。
腫麼辦?段薇薇這輩子最怕的隻有兩件事。一件就是發現自己變醜了;另一件就是老師要考試了!
“你放心,不會很難。”他很‘溫柔’的寬慰她。
“你……你問吧。”她低下頭,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如果夏天,你發現有路人中暑暈厥了,什麼才是最有效的急救措施?”他問。
中暑?暈厥?急救措施?
老天,她怎麼會知道?她又沒有中暑暈過?
她隻知道,每到夏天她在外麵玩了一天曬得臉通紅的回到家時,爹地都會很心疼的將她拉回滿是冷氣的別墅裏,然後再由女傭輪番遞水果、冰淇林……
“蕭小姐?”見她一副神遊的表情,他眉毛凝了凝,有些淡淡的不耐煩,但還是好脾氣的問。
“呃……”段薇薇摸摸頭,拚命的在腦子裏搜索各種電視畫麵。
電視裏如果有人暈過去的話,身邊的朋友好像都會用一種嘴對嘴的方式來幫他。
嘴對嘴?叫什麼來著,哦哦……對了!
“人工呼吸!”忽然,她抬高了音量,無比敞亮的回答。
“咳咳……”簡銘咳嗽一聲,急的快哭了。
姑奶奶誒……這麼簡單的問題,就算不是醫護係的學生也會回答啊!
中暑了肯定要先移到陰涼處,然後在額頭上敷塊濕毛巾,抹點清涼油在太陽穴上。關人工呼吸毛事啊?
“哦……人工呼吸?”他若有所思的重複。
“怎麼樣,是對的嗎?”段薇薇涎著臉問。
他禮貌的笑了笑,沒說話,目光卻再一次涼颼颼的朝簡銘掃去。
看來下了飛機以後,他不但要換一個護工,更要將這個吃裏扒外的助理也一並換了。
一覺醒來,辛瀾敏感的察覺到了身旁空氣的不同尋常。
從床上,坐起身,她茫然的注視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這裏,是哪兒?
房間的陳設具有很明顯的歐式格調,精致的家具彌漫著古樸的氣息。穿上鞋,房間地板上鋪著花紋精致的毛毯,鞋子每踩下去一秒,就能感受到金屬與特殊皮質之間咯吱的摩擦聲。
手心裏不禁冒出了些冷汗,辛瀾有些緊張,為這周身陌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