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宋離此時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一句話,竟然誤導了封錦炎,並讓他在今後的生活中,對此事耿耿於懷,宋離當時即便是厚臉皮也要回了封錦炎當時問的那句話。
誰是你男人?!
你呀!
不過,此時封錦炎自己也有點迷茫。自己剛剛明明很介意宋離口中提到別的男人,恨不得當場翻臉,但不知為何,心裏竟不舍。以至於,他自己都驚訝,自己能強忍住心中的怒火,還巴巴的跑來找顧自笑,詢問她中毒一事。
“什麼毒?主上,你怎麼自己走過來了?”顧自笑剛剛開封了一壇梨花白,淡淡的香味而飄散在四周,空氣中彌漫出一陣酒香。他與封錦炎認識十年,雖是屬下自稱,但二人的交情卻堪比朋友。
封錦炎的身邊,也隻有他這麼一位好友,而顧自笑亦然。
顧自笑挪著酒壇,替自己倒了杯酒,聞著酒香甚是陶醉的樣子。
聞言,封景炎表情微微一怔。他剛剛光顧著生氣,竟一時忘記自己是個下身癱瘓之人。但他忍辱十多年,該準備的已經差不多到位,也該到了和那人正麵相對的時候了。
盡管紫竹園裏的人都是從半月崖精挑細選的,絕對不會背叛他。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走漏些風聲。
他的腿已經好了,自然要出去走動。上次救宋離他親自出手,有一半原因是為了故意做給那人看,看他有何反應。
不過一瞬間,封景言的大腦裏閃過無數個念頭,並不回答顧自笑的話,徑直走過去拿起一旁的空酒杯,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等了這麼多年,該是動手的時候了。”
“我以為你要多等幾年,畢竟他沒有幾年活頭了。”顧自笑睜開一雙狐狸眼,幽藍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寒光。
“哼!”封錦炎輕哼一聲,“他做的孽,自然要他來償最還。我要在他有生之年,將他看重的一切都摧毀,要他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所作所為卻無能為力……”
封錦炎扣緊了手中的酒杯,水色的眸子裏狠厲而毒辣。
顧自笑拿著酒壇,替封錦炎再倒了杯酒,“這梨花白最是清爽,要這夏季飲才爽口。並且這酒去年冬天釀的,今年夏天飲用則最好。若存放得久了,反而不美。”
二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不再多說。
“倒是世子妃的毒……很是棘手。我無法診斷出她所中之毒是何,且這毒每月月初會毒發一次,恐怕要到世子妃毒發之時,見其症狀,我才能勉強斷出一二。”顧自笑又飲下一杯梨花白,才緩緩開口道出封錦炎此行想要了解的事。
封錦炎聞言,抬起手飲酒的動作一頓,眸子裏的神色莫名,“這天下間,連你都不能診斷出來的毒藥甚少。此人醫術在你之上,說起來也不過就那麼一兩個人……”
顧自笑微微沉思片刻,“華旭神出鬼沒,甚少涉足江湖及朝政之事。隻從十五年前在勺兒溝出現過一次後,就再未有人見過他的身影。至於君陵,他的醫術與我不相上下,能研製出我不能診斷出的毒藥,也不無可能。但,君家作為天下皇商,地位和財力都足以建國獨立,甚至一統天下。如此地位,絕不可能會對一個閨閣女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