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枂下跪,吸一口冷氣道:“奴婢辦事不力,在接小姐的路途中,正好撞見太子刁難小姐,小姐的馬車不慎撞到太子,太子還……怒火之下抽了小姐一鞭。”
餘廖蕭一聽卻暴怒:“大膽!真是膽大包天!這個範閔仗著是已逝淑妃之子,又承蒙皇上的寵愛簡直無法無天了!”
餘昭質一驚,沒想到姑姑反應如此大,看著地上的宮枂,不禁道:“姑姑,都過去了,算了吧。”
隻聽姑姑向她開口:“質兒,你可知姑姑今日為何召你進宮嗎?就是為了那個可惡的太子。”姑姑說這番話時,不免咬牙切齒,餘昭質還想,這個太子是怎麼惹了自家姑姑了,隻見餘廖蕭又道:“自從柳妃被打入冷宮,太子就像發了瘋一樣的,到處找宮裏各位娘娘鬧騰,本宮……也難免他一番侮辱!偏偏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姑姑如今一人留在宮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隻能向皇上請求把你接進宮,這身邊至少還有個說話的人。”
原來是這樣…
餘昭質一聽,不禁倒吸一口氣,轉向宮枂一等宮人道:“你們先下去吧。”
宮枂點頭,起身領一眾人離開。
餘廖蕭見外人都離開,心底的委屈更是像漏了的水,一股而至。“質兒,你說這怎麼辦?柳妃現在打入冷宮,那妖後獨掌後宮,這宮裏姑姑根本就無地位可言!”
餘昭質不禁蹙眉,其實,在來宮之前,父親曾提過,寵愛一時的柳妃竟然妄圖設計皇後腹中子嗣;如今皇後孩子沒夭折,反倒自己被打入冷宮了。
她突然想起,叔叔父親幾人濟濟大廳時,父親將她招來道:“質兒你可知道你姑姑在宮中的狀況?”
她搖頭。
“此次你去宮中就會知道緣由,但是你要聽父親一句話——為二皇子鋪路,除太子,從小你就心思細膩,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不是麼?”她現在想起宮枂的一言難盡,想起姑姑此刻的難以言喻,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寵愛二字。餘昭質好奇問:“這是怎麼回事?”
果然,餘廖蕭呼一口氣道:“就在前幾日,柳妃以給皇後安胎為名,送了一副湯藥過去,孰料,當時伊謹正在場,就看出了那副湯藥的問題。”
他…伊謹,原來那人也在,在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仿佛提起心頭萬絲糾纏,難以消彌;她的眉目一張,一時間抬起頭來久久不語,慢慢停留。
其實她一直很好奇:“柳妃怎敢如此大膽,直接下毒?”
而姑姑卻解釋道:“她精明著呢,那碗湯藥,單獨喝根本無毒,要是配上滄海花就有毒了,眾人皆知,皇後是華夏國的遺留公主,是被皇上帶回宮的,她進宮的時候還帶了一株滄海花,當時眾人還驚奇著呢,妖女果然是妖女,喜歡的花都如此妖!那柳妃千算萬算,孰料那伊謹會在場,還精通那花,隻是……那伊謹不想生事,當場看出卻隻是婉拒宮女,並未明說,皇後卻開始懷疑,要了那碗湯藥,並找到太醫,用了多日才發覺其中乾坤,皇後一氣,去乾清宮跪了大半夜請求皇上處死柳妃,但皇上念舊情,隻是暫時把柳妃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