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港口的夥子們有點不知所雲,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自然。最後還是一個臉上帶傷的人粗聲回答道:“我們不稀罕這些個穿戴,娘娘腔。我是使刀的,用不來你這個燒火棍。”
梅家駒沒有多,讓人拿來一把腰刀交給對方,開始和戰友們互相幫助穿戴護具。七個夥子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有人撿起木槍,有人提出要弓箭,被拒絕後去找了跟短棍在手裏揮舞著。鬧騰一陣後,才想起來看看對方,隻見5個人靜靜站立,就像一堵薄薄的牆,安靜而穩定。
“準備好了嗎?好了就開始吧。”梅家駒一邊平靜地對對麵,一邊想到,這還是自己的第二次戰鬥。平時訓練就是體能,口令和刺殺,偶爾操練一下對練,也是以形成距離判斷經驗,找到刺殺時機為主,沒有真正的對抗過。現在這支隊伍已經能夠在口令指揮下進退如一人,但是究竟能否麵對實戰,確實大家都沒有驗證過。
“你也押咱們這邊?咱們都沒打過仗,人家這些是真的殺過土匪的!”趙飛一個個戰友問過去,為沒有人押對方而失望:所有人押同一邊,賭局就搞不起來了。
“別搞了,就他們幾個,不夠看。”孫壯踢踢趙飛,製止他繼續設賭局。
“誰不夠看的?我看那個姓鍾的能打得很。起碼撂倒我們兩個,不信你跟我賭。”趙飛爭辯起來。
“你別,我也有點擔心。”梅先卓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兩位班長忙立正敬禮,不再言語。
梅家駒沒去關注身邊的旁觀者,盯著麵前展開隊列的七個人。對麵的人排成了兩排,前排中間是那個臉上帶傷的,都使短兵器。鍾老四和使長兵器的人在後排,這意味著對方的七件兵器會同時出現在自己這個隊列麵前,讓人數的優勢揮到極致。
他輕聲對左右戰友道:“對方人數多,看來打算長短兵器配合,七個人都能同時起攻擊。”賀老五一動不動地站著,輕聲回答道:“他們很會打仗。”
“但是他們分成了兩排,前排隻有三個人。你們四個人使勁刺殺,把前排三個人頂住,也就頂住了後排的人。我晚一步出槍,專找後排能打的。你們要及時撤槍,爭取對後排出第二槍。”
“我們出兩槍,對方就散了。”執法隊夥子站在梅家駒身邊,也輕聲道。
結局就和預想的一樣,石碌港的七個漢子全部躺在了地上。梅家駒帶著戰友穩穩站著,心裏卻是非常害怕,盯著手裏的木槍出神:槍頭已經掉在了地上,被臉上帶傷的漢子一刀削斷。
當時臉上帶傷的漢子突然力,一下子出現在隊列前麵,讓這邊四個人不得不出槍。可是搶還沒到身前,他又突然停住身形,竟然毫無傷地衝了過來。梅家駒急忙出槍,卻被一下子削斷了槍頭。此時梅家駒的隊伍情況非常不好,一隻長槍被削斷,四隻出槍已出槍,卻沒有傷到對方一個人。還好梅家駒沒有猶豫,撤槍後馬上再次出槍。削尖的槍頭一下子刺破藤甲,紮進了對方的胸膛,讓對方不得不停了下來。梅家駒左右戰友的兩根木槍隨之而來把這人頂飛回去。最外側兩支長槍也及時撤槍出槍,把前排兩位使短兵器的對手放倒。與此同時,對方後排的長槍也到了麵前,也把梅家駒和賀老五頂得倒飛出去。但是梅家駒左右四位戰友因此得到機會,第三次出槍,把對方後排也放倒在地,隻是同時也有一人中槍倒地。
己方中槍倒地三人,對方全部倒地,勝負分明。梅家駒也及時回過神來,扶起自己的戰友,再走過去扶起對手,讓執法隊幫忙解除護具,查看是否有受傷的人。鍾老四查看了自己的隊伍,走過來拉著一個執法隊員的手:“走吧,我領軍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