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興致很高,劉遙定下了明的行程:“諸位,明我們看手雷的傷害實驗,還可以看看火槍的第一次測試。”姚英罕見地沒有反對,大概她也被明年可以睡安慰覺的願景所打動。
唐作相拉過張永開,道:“後的測試,你跟先生。”張永開也不靦腆,朗聲道:“我們準備了活豬四頭,活羊四隻,還跟賀典吏借了鐵甲兩副,棉甲七副。準備在一米放兩頭豬,一頭是鐵甲加棉甲,一頭單獨棉甲。在兩米放一頭豬和一隻羊,分別是單獨的鐵甲和棉甲。在三米距離上放兩層和一層棉甲,是三隻羊,我想看看三隻是不是都會被炸到。”
劉遙想了想,:“這個方案不錯。你有沒有考慮過稍微放遠一點?從兩米開始到四米?這樣我們可以看看手雷最大可以炸到多遠的範圍。”見張永開在思考,劉遙又:“其實我還想知道一個數字:這手雷的最使用距離。在這個距離之內,扔出去的手雷就會傷到自己。”
張永開想了想,:“那我再去借幾頭羊,在五米六米都放幾隻。要是沒有炸傷就還給楊老頭。”劉遙先是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恐怕不行,萬一都傷了,吃都吃不完。咱們可以用木板,向木器作坊去訂,要一樣的樹,一樣的大和厚度,一樣的幹燥程度。這樣的木材讓他們準備一批。”
“那是不是可以不用豬羊了?”張永開急忙問道,隨即又搖搖頭:“還是要用。要把豬羊的傷和木板上的深度一致起來,以後就都可以用木板了。”
唐作相笑了起來,:“我你子靈吧。”劉遙也笑笑問道:“這人是你招的徒弟麼?”唐作相臉上笑容未散,輕聲道:“他本來是流民,還是隔壁縣過來的。還有把力氣,本來在開山的地方打炮眼。我看他打眼比人快,而且打的眼炸石頭也多,就讓他來這裏做火藥。”
劉滿在一旁插話道:“可是張永開同學還不肯來。對自己沒信心啊。”“你咋知道的?”姚英奇怪地問。劉滿又是大大咧咧一揮手:“這裏幾乎所有人,都是我的弟子。哈哈。”針對文盲的識字班,就是由劉滿和她的第二排組織的,所以凡是參加了掃盲的人,都是劉滿的弟子或者再傳弟子。這個社會裏教師的地位很高,所以現在“劉老師”儼然是個的領袖,什麼事情都有人來彙報。
劉遙憂慮地看著女兒:“人家會不會認為我在培植自己的力量啊?其實我隻是想讓你去傳播知識。”劉滿哈哈大笑起來,看到爸爸很認真,也認真回答:“你培植自己的力量很正常啊。這裏哪個家族不是把自己的家族放在第一位的?”
“你也注意到這個了?我擔心的就是這事。中國人總是隻想著自己一家一姓的事情,沒法建立公共社會,沒法平等對待,沒法搞契約,家族這個事情,是中國建立現代社會的很大的困擾。”
“爸,你不會因此就讓我待在家裏啥也不幹吧?”劉滿疑惑地問道。
“那當然不會。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拿你的未來去換取任何東西。”劉遙無比認真地,回頭看了看正在布置實驗場地的張永開和他的同事們,又愉快地:“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沒有什麼會阻礙你自由地展自己。”
離開火藥作坊,一家人又回到工業區,來到錢二的工廠。這裏還是叫做木器作坊,但主要的機械實際上都是加工鐵器的:車床、鑽床和水力鍛壓機。現在他們正在全力以赴試製步槍。
木器作坊規模得到了擴大,靠著河流擺開三個車間,利用水力驅動機械。其中一間放著三架鋼製車床,一間放著三架鋼製的鑽床,另外一間放著水力鍛壓機和最早的水力機械:圓盤鋸。車間裏以這些機械核心布置著生產工藝,原來的木器製作部分現在被壓縮到車間的一角,所以在三個車間的後麵,另外三個車間已經開始施工,將會用來放置木器製作和加工步槍。這三個車間的動力來源,將會是錢二現在正在製作的另外一個秘密武器:蒸汽機。
劉則對這裏很熟悉,因為張恒總是會做些玩具給他玩。他拉著爸爸的手往車間裏跑,在人堆裏找到張恒,喊著:“張先生,今有沒有新玩具啊?”張恒看到劉遙一家人,有些不好意思。姚英忙拉住兒子,對張恒:“謝謝你做的那些玩具。我們孩子可喜歡了。”劉遙也抓住張恒的手握了一下:“我就你的手藝是好的嘛。別兒子,有些玩具我都愛玩。”張恒看上去更不好意思了,嘴裏嘟囔著:“雕蟲技,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