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遙有點遺憾地咂咂嘴，快拉回推杆，取出已經炸成一團紙屑的彈殼，舉槍朝著日光，再側頭從裝彈孔裏看進去，滿意地：“倒是沒有紙屑，槍膛還挺幹淨。”隨即又摸出一顆子彈，再次裝填，點火擊。第二槍有所準備，射擊成績稍微好一點，至少打中了通道盡頭的木板。
劉滿在旁邊打氣喊道：“爸爸，打中木板了呢。要不要去看看打進去的深度？”那塊木板有米乘米見方大，顯然不能作為擊中就算不錯的一個目標。劉遙回頭：“別動，我先看看連續射擊的度。接著數數。”再次退殼，查看槍膛，裝填和擊。這一槍又脫靶了，在牆上打出一陣煙。
“這牆結實不？會不會射到裏麵的工人？”劉遙再次查看槍膛，一邊問錢二。錢二摸摸頭：“牆是磚牆，不過還是心點好。這槍的力道可霸道了。我這就讓人在牆外麵再鋪一層木板。”
槍膛裏開始有了紙屑。劉遙在指尖撚著造成紙屑的那個彈殼，接過張恒遞過來的通條清膛，對錢二：“木板和牆之間填上沙，這樣才保險。”想了想又：“也不行，著萬一射到河裏的人呢？你們還是去山腳下劃一塊地，建一個封閉的靶場，那樣才安全。或者，你們跟唐作相去共用一個靶場。他那裏空間大，還保密。”
清膛完畢後，劉遙又裝進一顆子彈，剛裝填好，就聽到女兒喊：“6！”劉遙回頭對錢二：“一分鍾4槍，還算不錯。”丟掉香踩滅，從槍膛裏退出子彈，把槍交給女兒熟悉。劉則也高高伸著雙手要來拿槍。劉遙蹲下去對他：“槍不是孩可以玩的，到你跟姐姐一樣高的時候才可以玩槍。在此之前，你隻要摸一次槍，我就打你一次，而且很可能永遠不許你用槍。”劉則委屈地點點頭，有點要哭的樣子。劉遙抱起兒子，對女兒：“走，我們去看看打中的那一槍的效果。”
劉滿推拉這槍裏的推杆，對爸爸：“你設計的這個槍，真是我見過的最糟糕的火器。這樣的精度沒法使用。”
“唉，我的女兒呀，我也希望有現代的槍械。可是我們目前沒有硫酸硝酸，就沒有火藥，就得用導火線。你也讀過槍械那一段介紹了吧？另外就是，我們加工子彈殼的能力也有限。總之目前能做到的就是這樣的水平。確實是糟糕的。”
“先生，劉先生，這個槍一點也不糟糕！”錢二在一旁認真辯解。“這個槍火力霸道，而且非常快。火槍平時一分鍾能打最多兩槍，這個可以打5槍。先生你剛才是不緊不慢地在打，要是緊湊點，再不用清膛，5槍綽綽有餘。”
“你的對。但是它不準。槍不準這就要命了。”劉遙遺憾地，拍拍錢二的肩膀：“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們可以再改進它。”
“先生，我倒是在想，裝彈孔能不能放在上麵？這樣槍就不會擺動了。打的時候要麼在用一個撐杆架著它。”張恒在一邊出主意。
“這主意不錯。”劉遙和錢二兩人同時道。“我這就去改幾把出來，明就能試。”錢二興奮地。
“這還不是最好的主意。爸，這把槍你給我，再給我幾顆子彈，還有，你給我幾個那種拉的導火線。”劉滿還在卡啦卡啦推拉著推杆，又問了一句：“爸，我記得好像你過，我們暫時出不了彈簧鋼，所以沒法做扳機是嗎？”
“沒有彈簧鋼是肯定的。隻是扳機麼，用牛角片也能替代彈簧。現在的弓箭上又是就要用到牛角。”劉遙仔細回答道。
錢二打趣道：“劉先生識文斷字，還會弄槍械啊？”劉滿不以為意，把槍還給錢二：“槍我不要了。我覺得把子彈弄好了，槍你們會弄好的。”著抓了幾顆子彈裝在兜裏。劉遙忙按住她的手：“你弄這些子彈的時候，一定要跟我在一起。”劉則羨慕地看著姐姐。這位姐姐認真地對爸爸點點頭，摸了摸弟弟的腦袋，道：“這個肯定有方法解決的，我現在還沒頭緒，但是有一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