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上師、張修行,辛苦了,快請坐。來人,給周上師、張修行上茶。”周安安,張紅良一進議事堂的大門,陸虛便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殷勤的招呼她們坐下。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這陸虛什麼意思?”陸虛這有些反常的舉動引起了張紅良的警惕。
周安安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微微向陸虛點頭致謝後,便向王姬昌說道:“王大人,我和張紅良經過審問,發現謝晦明這件案子尚有重大疑點未清。可否先不要對他上手段,再外圍偵查一段時間。”
王姬昌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陸虛。陸虛會意,笑道:“至聖先師有雲:‘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周上師聰明過人,陸某是遠遠不如,不過這次卻怕是料差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尺絹布,遞給周安安,說道:“請周上師,張修行過目。”
周安安接過這絹布,翻來覆去把這絹布看了幾遍,半響沒有說話。一旁的張紅良按耐不住,說道:“寫的些什麼?”周安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絹書遞給她道:“你自己看看吧。”
張紅良打開後,幾行血紅的楷字便躍入她的眼簾:“明日下午太陽落山之前,我要見謝晦明安全離開金陵府。不然,全金陵給他陪葬。”下麵落款是:血劍呼蘭。
“這,這……”張紅良被絹書的內容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陸虛道:“如何,周上師、張修行,這鐵證如山了吧。”
周安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反問道:“陸巡捕,請問這絹書何時送到的?”
陸虛道:“說來也巧,就是周上師和張修行去天牢這半個時辰送到的。送來的人是鍾山坊的普通驛卒,據他說是上午一身著金陵王府侍衛服的男子將這封信交到鍾山坊驛站的,說是機密要件,要求在今日之內必須送至金陵府,驛站長不敢怠慢,便派他一路加急送來。我們已派人跟其回鍾山驛站求證,料想應該屬實。”
周安安道:“這實在十分蹊蹺。這謝晦明路上押送時,血劍呼蘭不來攔截解救;剛關進黑牢時,這血劍呼蘭也不趁我們立足未穩劫獄。如今隻是送封書信來,便想叫我們放人?莫說著從前麵的資料看,這血劍呼蘭殘忍心細、詭計百出,哪怕一個普通人,也不至於如此天真。更何況……”
周安安稍微停頓了一會,組織了下語言,接著道:“更何況,這時間也十分蹊蹺,如果謝晦明真的是血劍呼蘭的弟子或者親近的人,他在我們手中的時間越長,血劍呼蘭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血劍呼蘭即使不是要我們立刻放人,也不該約明日日落這麼晚的時間。”
陸虛笑道:“這些都不過是周上師的猜測而已。不久前周上師才叫我們不要隨便猜測,更不要用猜測辦案。怎麼周上師自己反而忘了。”
周安安道:“事關重大,還是謹慎點的好。”
張紅良道:“這個謝晦明,不過是長樂宗這種末等宗門的弟子,修為又差,血劍呼蘭瞎了狗眼,才能找他當弟子吧!這明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