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會發生的,隻是因為那天上官紅的更年期綜合症有點發作的傾向,天氣又熱,歡騰遊樂園的試營業期間大家都很忙,陳宏剛說是忙著融資貸款的事,結果打電話問銀行張經理,說這兩天根本沒來過來過,自從二妹上官藍跟曹柄林結婚以後,動不動就玩人間蒸發,說要陪老公,如果每個女人都回家陪老公,那世界上就不會出現那些狐狸精了。上官林勇也是,一下班跟丟了魂似的往家裏跑,家裏有寶?至於三妹上官紫,根本就不願意過來幫自己忙,隻顧著自己那幾家連鎖店。
整個上官家族,就是一盤散沙。上官紅心裏一著急,能夠背後的痱子一顆一顆冒出來。
怎麼可以這樣,家庭會已經有兩個月沒開了,都說忙,忙什麼忙。作為一家之主,上官紅忽然有些悲哀,繼而轉變為氣憤,是時候整風了。
上午十一點,家裏竟然隻有自己一個人在上班。找財務總監批款,秘書說還沒來。
打電話把陳宏剛叫回公司,他帶著陌生女人的香水味,管不住,至少還能叫得回。兩人開車從帽子店裏抓住在咖啡色長沙發上看小說的上官紫,然後一起去上官藍的公寓裏敲門,等了足足十分鍾才開門,上官藍的嘴角還殘留著牛奶膠狀物,一副還未滿足的神態,曹柄林的睡褲遮蓋不住那條充血的毛毛蟲**的弧度。
正午十二點,飯都沒做,就做壞事。真快樂。
上官林勇和展歡顏也很快樂,隻做飯不**,怕人不怕鬼,窗簾拉好,在沙發上玩剪刀石頭布撓癢癢的無聊遊戲,寬大的沙發,同樣可以滾來滾去。熟了就放肆了,偶爾也留在這邊過夜,僅僅是過夜,有時人跟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比如沒來由的合拍。
做營養師期間,展歡顏忍住沒上他的床,七月一結束就可以不用再當煮飯婆了,合同剛剛到期,在網上投了一份簡曆有了回應。以前上官林勇說,我可以幫你找工作。
展歡顏拒絕了,你的好都是你的,於我無關。
有時候互相把對方當小孩是很好玩的事情,因為撓癢的對方都是奇特的怕癢,所以衣服都幾乎抓破了。
開門的時候有點尷尬。
“她是誰?”上官紅臉黑得像熟透的茄子。
“您好,我是上官先生的營養師。”展歡顏尷尬極了,一隻拖鞋不知道去了哪裏,另外一隻鞋裏露出自己塗著粉紅色趾甲油的白嫩小腳。
“營養師?”上官紅疑惑的看著睡衣領口敞開的展歡顏,厭惡的皺眉,對上官林勇說道,“怎麼隨便什麼人都帶到自己家裏來住?”
“她是我朋友。”上官林勇站在大姐麵前。
“我們要開家庭會,你叫她走吧,給過錢了嗎?”上官紅說出來的話字字尖刻,弟弟是他的,即使要被別的女人占有,也必然是自己精心挑選的,否則根本控製不住他。父母去世以後,自己是多麼辛苦的帶著他一路走來,然後有了上官集團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