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仙仙挽著他的手,靜靜的陪著走,軟底的旅遊鞋沒有任何聲音,秋天晚上的靜謐,風吹過來特殊的氣息,沉寂的讓人覺得時光在穿越。
上官林勇卻覺得冷清,是忽然之間的感受,空氣中散發啤酒泡沫香,夾雜烤肉的味道。有幾個男人站在旅店門口抽煙,又或許是大麻,身上大大的背包。
如果是展歡顏在,即使走在漆黑的夜裏,也一定是生機勃勃,她會讓這夜晚活潑起來,她會要他背著她走路,然後在他耳邊吹氣,咯咯的笑個不停,好像全世界就是她活得最快樂,心是簡單,才能快樂。
塗仙仙不會,她的話並不多,身體柔軟,偶爾也會主動,大多數時候在等他。矜持、高雅,是溫水,突然變成另外一個女人在身邊,一下子無法讓人習慣,習慣了就好了。
投宿的一家是名叫寄藍的小旅館,非常有雲南風情,半夜還有麗江粑粑和燜鍋飯,吃了個全飽,然後洗澡睡覺,上官林勇從旅館的窗戶往外看,黑色蜿蜒的山輪廓清晰,仔細聽能聽到小河的流水聲,輕輕的嘩啦啦,無法入眠。水傍街,街依水,真可惜,好的時光沒有你。
上官林勇提醒自己要投入,要開心。但凡要提醒自己快樂的,大多快樂不起來。這東西是油然而生發自內心,如果是人工催生,結出來的必是畸形惡果,像變形的碩大的化肥草莓,表麵光鮮,滋味平庸。
複又開窗,又見一輪月光,上官忽然很想念歡顏,電話拿在手裏,身後的塗仙仙翻了個身,睡得香甜,輕微的哼哼著。
算了,何必搞得雞犬不寧。人生短暫,折騰來折騰去個JB。
展歡顏靠在墨一身邊,這連日來都在籌措辦理去加拿大移民的事情。退出了江湖,要給自己找後路。吳同親手建立起來的黑幫一朝摧毀,猶如爛尾樓的爆破工程,有點可惜,心有餘悸,還是必須要倒。
這段時間蔣寧還經常給自己上英文課,規定跟自己說話大多數時候要說英文,結果英文倒沒怎麼進步,手語倒是進步了。
這樣也好,將來跟墨一去了那邊,也不會有語言障礙。政府給的獎勵金也足夠三人在國外逍遙一段時間了。
展歡顏的左手被墨一緊緊握著,放在他的胸口,似乎怕她跑了。明明睡著了,手卻抽不出來,被握著,那是一種安定滿足的感受。
墨一送給她新電話,在枕頭下,除了家人,沒什麼人打。
而你就這樣讓我走了。深夜,展歡顏想起上官林勇眼角分泌眼淚一滴。
臉貼在墨一背上,指甲輕輕沿著脊椎骨往下劃線,一直到臀部中間。墨一醒了,抱著展歡顏在懷裏,擦擦她的眼淚,“你怎麼了?”
“做了惡夢。”展歡顏撒了謊,“夢見你以前的女朋友把你帶走了。”
“傻瓜,誰都不能把我帶走,除了你。”墨一吻吻她的額頭,“你好好的睡,明天我們還要去買東西嗎?”
“我現在心情不好,唉。”展歡顏拿腿蹬了蹬被子。
“那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好了。”墨一耐著性子道,“你要是笑了就乖乖睡覺啊。”
“蚯蚓一家這天很無聊...小蚯蚓想了想,把自己切成兩段,打羽毛球去了.
蚯蚓媽媽覺得這方法法不錯,就把自己切成四段,打麻將去了.沒過一會,蚯蚓爸爸就把自己切成了肉末.蚯蚓媽媽哭著說:"你怎麼那麼傻,切得那麼碎會死的."蚯蚓爸爸虛弱地說:"突然想踢足球......"
展歡顏果然笑了,這個冷笑話是自己講給墨一聽的,當時墨一聽了很是納悶,反問道為什麼要把自己切成肉末而不是肉絲呢。
展歡顏曾經說過聽到這個笑話心情就會很好。
所以他才說出來。
一陣感動,兩條小腿在墨一身上蹭了很久,說道,“我問你個問題,你答不上來咱們就做一次壞事怎樣?”
墨一說,“好的。”
“為什麼QQ寵寶貝跟青蛙遊泳贏了?”
墨一想了半天,把褲子脫了,抱著展歡顏,“我輸了告訴答案。”
展歡顏笑道,“因為岸邊樹了一塊牌子---------禁止蛙泳。”
這是墨一經曆過的最舒服的性體驗,展歡顏的身體非常美,現在屬於他。靈魂雖然他並不太關心,所謂的靈魂是什麼玩意,他隻知道這個女子很純淨,很自然,前麵錯過的都不算,直到遇見她。愛一個人,真的沒理由。抱著她,第一感覺不是想**,而是很愛很愛。
墨一跟上官林勇兩個人經常打架,在展歡顏的腦子裏打來打去。這麼久了都沒有來過電話,恐怕是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