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曹柄林端著那些無趣的飯菜,剝著橙子,想象那是上官藍的衣服,一點一點,露出新鮮多汁的身體,一口咬下去,有點酸,有點甜,農夫山泉。
自己笑了笑,笑可悲的一生。很想她,見一麵也好,知道她很辛苦,在外麵為了自己的事情奔波。無期雖然是有點意外,僥幸的活著也代表希望,明知道罪孽深重,還是有見麵的希望。看自己的孩子出世,將來也可以學醫,也可以不學。女孩子跳舞也可,古箏不錯,跆拳道讓她們少受傷,被男人打了也可以狠狠還擊,腳可以踢到對方額頭,不露聲色的霸道。
肉似乎臭了,因為新鮮的肉太貴,何況是監獄。曹柄林不耐煩的把臭肉從空中挑起,一道弧線,甩在背後一個男人的鞋子上。
“對不起啊。”曹柄林拿著筷子回頭抱歉的點頭。
那囚犯卻是眼紅的要命,他不知道曹柄林是誰,但他知道他想要什麼都有優待,即使疊的被子再爛,女監獄官也不會打他,他生的帥。
“幫老子把鞋子舔幹淨。”劉凱惡狠狠的說道,他以前是個黑煤窯包工頭,霸道慣了。
曹柄林眼角看了看他,站起來就走。
劉凱用三角玻璃刀**了曹柄林的肚子,熱氣騰騰暗紅色的腸子從腹部流出來,搶救的效果其差,死在手術台上。
曹柄林在死前張了張嘴,醫生湊過去,後來說遺言是,我舍不得我的老婆。
其實真正的遺言是,“你的手術刀拿得非常不規範。”
其實杜撰的遺言更好,讓上官藍這一輩子都感激他,連死前都惦記自己和雙胞胎小孩,好男人啊。
沒有人給上官林勇打電話,他在拍照,那些美麗的風景,流光飛舞,小溪清澈見底,秋天真是美好,旅行讓人暫時忘憂。
塗仙仙是晚上接到電話的,“我們得馬上回去,家裏出事了。”
“什麼事情?”
“回去你就知道了。”
夭折的訂婚之旅。上官藍接到上官紫的電話,來不及了,在醫院裏見到了眼朝上的白眼曹柄林,還沒擁抱自己,就匆匆離開。
醫生抱歉道,“送來的太晚了,玻璃刀上有劇毒。”
一陣絕望的哭,上官藍癱倒在地上,因為暈倒在醫院,所以治病很方便,有些人跟銀行結緣,有的人跟夜總會結緣,有的人跟醫院結緣。上官藍是後者。
曲終人散,留點回憶好不好?
不,我還是要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