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皺眉道:“這種可能麼,我也想過,可呼延麗與呼延虹本是嫡親姐妹,無論如何,她們還不至於弄到仇殺的地步。況且,呼延虹與穆天亮本是一種曖昧關係,還談不到其他,呼延麗也不至於下此毒手。我知道,你講歐陽成業和馮墨蘭這兩個人,來曆可疑,是否會被呼延麗雇傭?他們盡管說是呼延麗的朋友。這兩個下等人物來赴此盛宴,似乎不近情理。從這一點來看,他們可能是呼延麗派來的殺手。我也這樣想過,可是我剛剛派人去問過穆天亮,他承認,這兩個人是由呼延麗推薦,卻是經他同意才請來的。”
白玉堂稍稍皺了皺眉頭:“那麼,我們目前隻能斷定一點,凶手肯定就是昨天晚上在宴會上的來客中的一個。”
展昭點頭:“我們已經逐個排查過了,似乎這些人都沒有動機啊。”說著,他又拿出那一張名單來,細細地看著,似乎恐怕遺漏掉什麼。
白玉堂道:“訊問都結束了嗎?”
展昭道:“還沒有呢,現在捕快們正換班訊問山莊裏的侍女和夥計們呢?我們去看看吧。”
白玉堂和展昭走了出來。他們走進了待客廳,幾個捕快正在訊問三個山莊的夥計。
白玉堂和展昭聽了幾句,就到了另一個房間。林冰雪與兩個捕快正在訊問一個穆府的侍女。這個侍女顯然都嚇壞了,蒼白的臉上,不時有熱汗淌下來。侍女怯怯地說:“我真的沒有看到,而且呼延虹將軍和穆夫人的打扮,我們根本分辨不出來的。”白玉堂心裏突然動了一下,他剛要插話,一個捕快敲門進來,到白玉堂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白玉堂怔忡了一下,便悄聲對展昭說:“熊飛兄,出來一下。”
展昭隨著白玉堂,跟著那個捕快走出來。林冰雪也跟了出來。
白玉堂著急地對展昭道:“立刻找喬若飛,他讓值更的人通知我們,他說有重要事情要對我們講呢。”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我們不是剛剛在府衙裏訊問過他嗎?”
林冰雪也奇怪地說:“是呀,他可是什麼也沒有講啊。”
白玉堂皺眉道:“我一直懷疑這個喬管家的態度,因為昨天他應該站的位置是山莊的大廳門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去了餐廳。或者他發現什麼?而且,昨天夜裏我們訊問他的時候,他猶猶豫豫地似乎有些什麼話並不想說出來。我感覺喬若飛或者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而且應該是很重大的問題。現在他要找我們,很可能他想告訴我們他所知道的一些真相。否則,他絕不會讓人傳信給我們的。喬若飛現在應該在什麼地方?”
展昭道:“他應該在公事房值班。”
白玉堂急忙說:“你立刻帶人去找他,這裏的傳訊交給我好了。”
“好!”展昭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冰雪,“林捕頭,你也跟我去。”
林冰雪答應一聲,就跟著展昭匆匆走了。
白玉堂轉身回到了待客廳,繼續盤問山莊裏的夥計與穆府的侍女。他認真綜合梳理著這些人的答話。
兩個時辰之後,展昭回來了,他皺眉說:“玉堂呀,根本找不到喬若飛。他會去哪裏呢?”
白玉堂一怔:“他剛剛不是讓人傳信給我們了嗎?”
展昭說:“我剛剛去公事房找他,他沒在,我等了他一刻,他卻沒有回來。我已經讓林冰雪帶人去他家找了。”
白玉堂用力搖了搖頭,他不大相信喬若飛回家了。此時,值更的梆子敲響了,已經是五更時分了。白玉堂想了想:“熊飛兄,你歇息一下。我想你大概也餓了,你讓捕快到街上隨便敲開一家酒店,弄一些酒菜給我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