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看著林冰雪，沒有說話。
林冰雪繼續說道：“現在，歐陽成業寫恐嚇信的證據，已經浮出水麵。但是，殺害喬若飛的人，還沒有最後確定，我們可以暫且懷疑是歐陽成業幹的，但他的動機是什麼呢？另外，還有一個頭疼的問題，穆天亮不希望事情公開化，他擔心這件案子公開之後，會影響他的生意，以及他將要舉行的婚慶。我剛剛又找過他，問訊了歐陽成業的情況，他承認，歐陽成業曾多次向他借貸不果，肯定有仇恨報複的動機。他還說，既然歐陽成業已經死了，案子可以結了。”
展昭搖頭道：“結了？他說得太輕鬆了。林捕頭，現在不管穆天亮如何想，我們都不能停止調查。”
林冰雪看著白玉堂：“這幾天卓越明找過你嗎？”
白玉堂怔忡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林冰雪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卓越明。他搖頭：“他沒有找過我，最近接連發生的人命案子比匿名敲詐信緊要，他應該知道輕重緩急。”
林冰雪又看看展昭，一時無話了。
白玉堂想了想，問：“展護衛，林捕頭，你們是否認為殺害歐陽成業的人，或是馮墨蘭，或是馮紫蘭？”
展昭遲疑了一下：“不排除，但我還是不能確定她們的動機。”
林冰雪點頭：“我覺得更應該是馮墨蘭。”
白玉堂想了想又說：“如果我們假定是馮墨蘭是凶手，是不是可以繼續這樣設想，他們在亡命期間，二人發生了爭吵，馮墨蘭一時衝動殺死了歐陽成業？”
展昭搖頭說：“我認為不可能。凶手是把歐陽成業毒殺之後，才處理屍體的。我認為在盛怒之下，投毒殺人是不合情理的。”
白玉堂點頭：“如果他們果真絕望了呢，感覺再殺穆天亮已經沒有可能，他們便相邀自殺，用這個推論，解釋這一對癡情男女，似乎也能自圓其說。再推演下去，歐陽成業中毒身亡就好解釋了。比如說，兩個人相約一同自殺，歐陽成業死後，馮墨蘭瞬間改變了主意，她想殺掉穆天亮再自殺。我想，她本來就沒有死，正在什麼地方準備向穆天亮下手呢。”他說到這裏，看著展昭與林冰雪。
林冰雪皺眉道：“她為什麼會如此仇恨穆天亮呢？”
展昭道：“當然是因為歐陽成業敲詐不成，惱怒成恨。”
林冰雪歎口氣：“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樣凶惡呢？”
白玉堂淡淡地說：“窮途末路者，勢必窮凶極惡。”
展昭不再說話，他看著窗外的天氣，灰蒙蒙的風仍然在刮著，刮得天地一片渾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