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穆天亮疲憊不堪地回到了四海商行。張龍跟著穆天亮走進去，他們一腳踏進院子，眼前的情景讓張龍著實吃了一驚。呼延麗正在院中收拾行李呢，一輛馬車正候在院子裏。幾個夥計與侍女，正幫著呼延麗往車上裝著衣物器皿。
穆天亮忙走過來，見狀愣了一下，隨即便大聲喊道：“住手！”他上前抓住呼延麗的肩膀：“夫人呀，你這是做什麼啊？”
呼延麗的目光悲戚地看著穆天亮：“我還是離開的好些。”
“為什麼？”穆天亮近乎火了。
“我不想妨礙你在這裏娶新歡。”呼延麗憤怒地喊道。
“我隻是娶一個小妾，這事有何礙妨？”
“不僅是這件事，你跟呼延虹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呼延麗仍舊憤怒地喊著。
“胡扯！”
“這都是真的！”
穆天亮無奈地擺擺手：“現在呼延虹死了，死無對證了，你就可以任意向我潑汙水？”
“死人是不會說話了，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尋花問柳，所以才招來現在的殺身之禍。我不想跟你過了，我必須走！”
“不許你這樣說我，你的事情難道我不知道嗎？我一直給你留著麵子。”穆天亮恨恨地說。
“是嗎？看起來你是很大度的啊。”呼延麗冷笑一聲。
“呼延麗呀，我可以告訴你，這些年，我是做了一些對不住你的事兒，我一直在生意場混，逢場作戲的事情也是在所難免。可是你呢？一直偷偷背著我把四海商行的賬目往外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四海商行到了現在這種樣子，你們呼家在我這裏投過資嗎？你們不就是想讓我垮掉嗎？你們太狠心了。”穆天亮突然不再說，他看著四海商行的下人們都遠遠圍著他們觀看。他或許認為再這樣吵下去，簡直是失身份了。他緩和一下口氣，對呼延麗道：“我們心平氣和地談談總可以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龍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過來，對呼延麗道：“穆夫人，有什麼事情，咱們下來再慢慢說。您還是先回去歇著。”
呼延麗恨恨地瞪了穆天亮一眼，轉身走了。
穆天亮兀自蹲下身去了，看上去，他感覺到了萬分疲憊。
張龍走過來，對穆天亮道：“穆老板，您沒事吧？”